唐宛很想伸手去揉一揉,可是不能,还有两个男人在这里。
阿菡出去吃冰碗去了,可能等会儿就会回来。
门半敞着,偶尔吹过一阵风,便吱呀一声轻响。
女人愣在当场,她简直都要怀疑坐在那里喝茶的男人可以闻到。
然而转眸一看,氤氲的水汽中,男人眉眼低垂,手指捏着茶盖,慢慢撩动着漂浮的茶叶。
李彻不动声色挡在她面前。
女人悄悄舒了一口气,应当是没有发觉。
只这件衣服是不能再穿了,来到内室,好在里面有她备用的衣服。李彻有时会叫她送盅汤过来,送是送来了,最后也是进了男人的肚子里,只这用的方式,却极为的脸红心跳。
唐宛坐在美人榻上,将衣裳脱了,已经湿得能浸出水儿了。
用手帕擦了擦,忽然就发起怔来。她又想起阿菡来,无忧无虑地在花园里捉着蝴蝶,呵呵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仿佛拥有着无限的精力。
鲜活的,充沛的,跳动的生命力。
女人就坐在那里看着,感受着心脏在胸腔中怦怦地跳动。
李彻掀开帘子进来了,她坐着,看着他慢慢靠近,巨大的影子幽幽将她笼罩起来,安静的氛围中,她慢慢感到到一股压迫感。
女人看着他身后晃动的帘子,遮挡的严严实实,并不能看见外面。
“他走了?”
女人侧坐着,在幽闭的内室中,那股鲜甜的奶香也格外浓郁。
李彻沉默站着,忽然将手伸进她的衣襟里。女人口中溢出一声惊呼,肩背弓起,仍躲不开他的掌控。
“你干什么……呜呜……”
女人望着还在轻轻摇晃的帘布,忍不住挣扎起来。这样一张薄薄的布料里,温度在慢慢升高,有什么在慢慢升腾,根本就遮挡不住,但凡有人闯进来……
心跳越来越快。
女人仰躺在榻上,呼吸急促,望着那层薄薄的布,在轻轻晃着,好似下一秒就会被人掀开。
心脏快得仿佛能从胸腔中跳出去。
李彻自然感受得一清二楚。
“这么紧张干什么?”
男人轻笑着,手上动作不停,女人眼睛微微瞪圆了,似不敢相信他的恶意与暧昧押玩。
男人又笑了笑,眼睛却在盯着她,缓缓说道:“就这么怕让他看见?”
唐宛有些不是很明白,望着男人低垂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中暗压着什么,同样也沉沉看着她。
这样是不行的,外面还有人在。可男人却握住她的手,横放在了头顶,女人身体无助的挣扎着,效果渺茫。
晋察静静坐在那里,耳清目明。
女人还在这里,他又怎能离开。
两个男人,一站一立,也无别的话,可目光相撞中,那无言的硝烟战火,已经烧得剧烈。
气氛冷抑。
条件没有谈妥,谁都不肯各退一步。
李彻掀开帘子进了内室。
习武之人,嗅觉耳力最为敏锐的,也就这一会会儿的功夫,衣物摩挲的声音,吞咽的声音,没有道理的事情,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挑衅。
他站起来,茶杯放在桌子上,男人觉得自己很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过分。
然而桌上那精致瓷杯中晃荡的茶水,还有狼狈溢出的残叶,无一不显示着男人并没有那么平静的心境。
锦靴踩在地面上。
御书房中,皇宫里,他一步步靠近。
不管里面发生着什么,无人敢掀开这层薄薄的布帘。黄色的,一层仅起着遮挡作用的布料,刺绣精美绝伦,华美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