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带着王庆离开了大渡口,来到了一直居住的客栈,走进房间里说话。
范进问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拖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王庆神秘的说道:“大好事,我本来要带着私盐过来,结果从私盐贩子那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拖了一天时间才过来,这个消息一定很惊人。
范进给他倒了一杯茶,顺顺口,缓和情绪再说话。
“咳咳!”
王庆接过来茶杯太着急了,喝了没几口就咳嗽了起来,放下茶杯说道:“有一名私盐贩子领走私盐的时候,看到了虞老爷。”
虞老爷!
范进心里一惊,很快又大喜了:“当真?不会看错了吧,虞老爷可是府城的官员,南库县的私盐贩子应该没见过。”
私盐贩子一辈子没离开过南库县,不可能见过知府衙门里的高官,更何况是曾经担任推官的虞老爷。
王庆认同了这句话:“如果不是跟在你身边,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见过知县老爷,更别说是知府衙门里的官员了。”
不过,对于私盐贩子来说,谁都可以不认识,不能不认识掌管捕快的推官。
这句话很合理。
知府衙门的推官掌管着穗州府十几个县的捕快,食盐贩子干的又是刀口舔血的买卖,需要熟悉捕快和推官。
私盐贩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肯定要想办法记住推官的样子。
范进可以确定了,私盐贩子确实见过虞推官。
“这么说来,不需要栽赃陷害了。”
范进站了起来,走来走去,心情十分的惊喜:“我本来还想栽赃,没想到虞老爷自己送上门了,用不着咱们栽赃了,他这是自己找死。”
王庆又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再过一段时间,将会有一大批私盐运到穗州府,如果虞老爷参与贩卖私盐了,到时候肯定会动用关系打掩护。”
私盐贩子一直都是守口如瓶,一个个恨不得成为哑巴,绝对不会透露私盐的消息。
王庆不是私盐贩子的一员,却知道了准确的消息,还知道了私盐准确运过来的时间。
十分的可疑了。
范进产生了怀疑:“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不可能。”
王庆得意的说道:“为了套出来这个消息,我带着还是老光棍的私盐贩子去了一趟妓院,找了两个伎艺最好的娼妓好好服侍他。”
老光棍感恩戴德,感动的当场都哭了,把王庆当成了亲兄弟。
当场说出了一大批私盐进入穗州府的消息,为了报答王庆,准备带着他干一票大的。
范进得知了消息的来源,忍不住笑了:“多亏是你去打听消息,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
王庆能够被范进用得上,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心里很自豪。
王庆得到了范进很大好处,成为了捕头,一直没有机会还了恩情。
今天总算可以还上一部分恩情了。
王庆迫不及待的说道:“我现在就去私盐贩子的家里,做个内应,等到一大批私盐运来的时候,来个人赃俱获。”
范进点头了:“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不过,需要先去一趟马静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