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起到作用了。
马静当场拍板了:“好,这件事交给你了,批验所的官员随你调遣,只要能够查出来贩卖私盐的真凶,我会帮你争取府试第一名的名额。”
范进就等这句话了,问道:“只要能交差就行?”
这句话看似是询问,实际上是一句暗示。
只要能够抓住一名官员贩卖私盐,完成上司的要求,就不会遭到盐道衙门的责罚了。
马静明白潘小闲的意思,想了想,最终点头了:“你这句话说的很对,只要能够交差就可以了。”
至于那名官员有没有贩卖私盐,不重要,重要的是给上面交差。
官场就是这般的黑暗。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明了,范进不是要去查案,想查也查不到是谁在贩卖私盐。
马静已经查了好几年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栽赃就容易多了。
范进回去了,想办法去找到私盐,带人去虞老爷住的地方查案,把私盐扔进去就可以了。
没有一定的门路,想要找到私盐也不容易。
范进想到了一个人,直接派人去南湖县送了一个消息,找来了王庆。
王庆过去是妓院里的龟公,接触三教九流,肯定认识一些私盐贩子。
范进不是为了贩卖私盐,不需要找到真正贩卖私盐的源头,只需要找到偷偷摸摸卖给老百姓的小贩就可以了。
王庆来到客栈,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装着范进老母蒸好的包子。
老母担心范进吃不好,专门蒸了一口袋肉包子,让王庆带过来。
王庆把肉包子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又有什么好事找我。”
范进小声问道:“你知道谁手里有私盐吗?”
王庆两腿一哆嗦,差点跪下了:“你……你说什么。”
范进又说了一遍:“谁手里有私盐。”
王庆吓坏了,赶紧走到门口,探出脑袋朝着左右看了一遍。
门外没有人偷听。
王庆战战兢兢的说道:“贩卖私盐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现在名声响的很,往后肯定前途无量,千万不要走歪路。”
范进看到王庆吓惨了的样子,知道他误会了,笑着解释道:“你想错了,我不是为了贩卖私盐,是为了解决后患。”
王庆放心了,还是很着急:“不管是为了什么,千万不能沾上私盐,别说是你了,穗州府的知府沾上了私盐没有好下场。”
范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还是继续询问:“你应该听说了,虞老爷现在算是家破人亡了,肯定会想办法报父母,为了解决麻烦只能先下手为强。”
王庆心里一惊,咽了咽口水,心道范进做事真够狠辣。
居然想到了用贩卖私盐这一招来诬陷虞老爷。
如果在虞老爷家里查出来了私盐,就算是衙门里的官员,没有一个好下场。
王庆犹豫了,确实知道从哪里可以买来私盐,愿不愿意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范进知道是在难为王庆,还是期待的等着。
因为他很清楚,以两人的关系,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会说自己知道在哪买私盐。
王庆就不一定了。
过了很久,王庆端起来桌子上的茶杯,一口喝干,咬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