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潮又咬她:“你好啰嗦,以前也这样吗?我之前听沈添青导演说你的原则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那现在又怎么回事?”
晏牧雨简直气笑了:“你不是不要我的今朝要我一辈子吗?”
秋潮跟蛇一样黏在晏牧雨身上。
肌肤相贴,彼此的呼吸侵吞,亲吻的声音和说话的声音黏在一起,像是一场人工长夜里的拉锯战。
在装着摄像头的房间晏牧雨到底还是没说,秋潮肆无忌惮地索取。
可现在不一样。
没有外人。
秋潮:“一辈子不包含今朝。”
她又去贴晏牧雨的脖颈,抱着这个人,闭着眼依恋地说:“如果不遇到你,我才不相信什么爱。”
晏牧雨:“我实在……”
秋潮捂住她的嘴:“你就是害怕。”
这个时候秋潮有点得意:“小晏,你比我胆小,你怕喜欢到最后变成物是人非,像你妈妈这样,自欺欺人?”
秋潮:“但你跟你妈不一样,都是你妈生的,晏恺不是很正常吗?他的喜欢有扭曲过吗?”
晏牧雨抓住她的手:“我哥?他的扭曲你不是亲身体验了吗?替身面孔,可惜无济于事。”
秋潮:“但他没伤害任何人,到现在应该还没放弃吧,反而是你。”
她的手指点在晏牧雨的锁骨,像是模仿雨落下的速度,足够泛起晏牧雨所有芜杂的情绪。
还有昔年的头晕目眩。
最开始晏牧雨对爱的理解就是林雨眠亲自展现给她的。
歇斯底里,难以控制。
林雨眠本来可以活得更好,嫁一个父母眼里足够有担当的人,只要那年那天她不遇见从围墙一跃而下的少年人。
爱情的甜实在太短暂了,甚至可能根本没有爱情,全是自食恶果。
晏牧雨听过林雨眠说过很多次,父亲和她好过的。
新婚的时候,他怎么怎么。
下一秒她又掩面哭泣,哭音伴随着咒骂,哑声说四个月,为什么只有四个月。
四个月像是成了一道符咒,贴在晏牧雨的脑门。
晏牧雨不敢跨过去,她觉得自己就是林雨眠结出来的恶果,在幼年的时候进行了高强度的抗敏。
可以喜欢,但不敢爱。
那是魔咒。
会让人面目全非。
同样晏牧雨也无法保证四个月后的喜欢。
反正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期限,喜欢是,爱也是。
所以我爱你三个字没那么难说,甜言蜜语困在期限里就像水果生长的季节,只会甜到梦幻。
让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