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久不好了吧,果实过度成熟,掉在地上,溅出的全是恶臭的怨憎。
秋潮抱住晏牧雨,在对方嘴唇落下温热的亲吻,但没有深入。
她小声说:“我还没谈过恋爱,你总要教教我吧?”
晏牧雨又想到了林雨眠,想到对方抱着年幼的自己日复一日重复的那些怨言。
她说你长得像你爸爸,说你要像我一样,温柔娴熟,做受欢迎的女孩。
你会遇到比你爸爸还英俊的男人,要得到比我还要好的婚姻。
林雨眠絮絮叨叨,最后话锋一转,口气又变得癫狂起来。
又说你不可以和我一样,英俊的男人最会花言巧语,结婚就是慢性毒药。
不要结婚不要谈恋爱,这样就不会受伤了。
晏牧雨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或者这些话都成了她成长无可避免的养分。
活成了青春期里她被晏恺半纵容半要求离经叛道的时候偶尔闪过的痛苦。
她想:大哥没长成父亲的样子,但我好像学会了那个男人的德性。
这就是命吗?
此刻秋潮的亲吻裹挟着晏牧雨压根不能忽视的热烈。
是晏牧雨这些年经常想起的那种似有若无的试探。
藏在四年里的某天某时某分某秒的探看,是黄油煎包,是针织小鸭,是清晨裹着露水的玫瑰。
秋潮放到她面前,试探她的神情,盘算得寸进尺的尺寸到底应该具体到什么数值。
晏牧雨以前从不会多想,因为亲情在她眼里着实稀薄。
她只有晏恺。
林雨眠早不是普世的亲人,还不如朋友让晏牧雨觉得轻松。
所以晏牧雨迫切地希望晏恺和秋潮结婚,期待这个家会有一个新生命降临。
晏牧雨她想对那个孩子好,就像弥补自己当初没得到的好。
不是放任自由,也不是争宠工具。
只是单纯的疼爱。
可惜事与愿违,当年的嫂子现在躺在她的枕边,问恋爱怎么谈。
晏牧雨笑了一声:“你没谈过?”
秋潮抓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晏牧雨的手背,嗯了一声。
“很多人人追我是想睡我,我和你不一样,睡了再谈,会显得比较……”
秋潮想了想:“纯粹。”
晏牧雨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又问:“那你想要怎么谈?滑雪场去吗?我已经让邢雯订票了。”
秋潮:“只有滑雪场吗?”
晏牧雨:“当然有很多地方。”
秋潮问:“你和前女友都去过的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