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苏子言脸上满是欣喜,再无半分方才的毫不在意。
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我手中的琴身,凉凉开口:“原来你都猜到了呀,那我就不瞒你什么了,琴是我让人砸的,新的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价值千金,就当做赔礼。”
锦州城为何会有这般不要脸面的人。
当真是无趣至极。
我眼神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提着酒壶就要离开。发丝无意中扫过他的脸,他紧紧拽着我的衣袖,使我不得不停下脚步。
目光如炬,问了一声:“顾烟,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我送你的那些东西都不喜欢,还是如他人所说,当真是在耍欲擒故纵的手段?”
听到这里,我被气笑了。
驻足停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声音冷冽:“既如此,你日后就莫要再来烦我,日子久了,自会知晓我是不是在耍手段欲擒故纵。”
3、
他紧紧拽住我的衣袖,眼里兴味依然,眸光专注的看着我的脸,过了良久,笑着说了一句“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
油腻的语气让人感到恶心。
我不喜欢苏子言。
在其他人看来,很是不可思议。
他们都无法理解,怎会有人不喜欢苏子言呢?他长得那般俊秀,聪颖,家世显赫,出手阔绰。
我的冷漠疏离在他看来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时常能发觉他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我。
之后看向我的目光,满是志在必得。
仿佛年少时师傅教我打猎时的模样。
只不过此时的我被当作了猎物,苏子言才是那个猎人,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苏子言出现在我周边的时候越来越多,他甚至买下了紧邻我住处的那间小院子。
刚开始还酸言酸语的姑娘们此时闲暇时磕起了瓜子,更甚者还有人设了赌局。
对于这些,我闭耳不闻。
左右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我就离开这里了。
到那时我就会退了租金,离开锦州城,另觅住处。
未曾想,苏子言却把我当成他追逐的目标。
我在台上弹琴,他就坐在台下欣赏。
我去客栈吃饭,他也去客栈吃饭。
我回院子里,他也回他的院子里。
日子一久,所有人都将我们视作一对,单是从嬷嬷口中,苏子言的名字出现的次数就不下几百回。
如意坊里除了少数几个姑娘,其他人也开始起哄,说笑声一片,每当这个时候,苏子言就眉眼弯弯的笑着,一言不发的默认这番说辞。
解释的多了,也有些累。
我本就是不太爱说话的性子,说了他们也不听,索性由他们去。
切磋武艺时,只会几招三脚猫功夫的苏子言更不是我的对手。
如意坊里与我交好的姑娘连声惊叹:“烟儿,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苏公子,虽然他花心,但谁叫他长得帅呢?我们这种地方出去的女子,还有哪户人家敢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