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泽把飞机示意图、设计数据图等资料全部贴在黑板上,转过身来,把飞机模型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廖杉,四目相对间,仿佛有一股力量注入他的心底,他抬手扶了下眼镜,沉着稳重的开口,“我们参考部分图-16的资料,结合‘精卫’的研发经验,设计的是一款中型轰炸机,采用战斗机与轰炸机结合的的结构设计,既可以作为战略进攻武器使用,又可以执行战术轰炸任务……”
廖杉和其他人一样,被站在最前面条理清晰、有条不紊讲话的人吸引全部的注意力,她心想,怪不得说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这一刻她也无可避免的为他着迷。
王川泽从整体机型结构到飞控系统、机载武器等方面细致的讲了一个多小时,接着张国光走上去继续讲新机航电系统的设计。
廖杉悄悄把杯子推给刚刚坐下的王川泽,看着站在前面的张国光说话。
王川泽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低头抿了下唇,嘴角上扬,修长的手指握住杯子,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润了润嗓子。
等张国光说完,廖杉站起身来,走上前,“我来讲下新机的动力系统,飞机将延续‘精卫’的动力系统设计,采用两台涡喷发动机……在机组成员的构建上,考虑到弹射设计的合理性,不再采用图-16五人机组的架构,改为三人,只保留正、副驾驶和武器控制师……
()”
听他们汇报完方案,领导们又提出了一些疑问和要求,希望他们能够作出修改,但总体上并没有太大质疑。虽然这个项目组成员整体年龄偏年轻,但有“精卫”研发成功的先例,大家对他们的信任还是有的。
接着是冯研农上去汇报教练机的设计方案,何为和赵伟在一旁辅助。
会议从上午开到晚上,结束后,空军部部长孟黎和王川泽一起往外走,“怪不得大家都说一个统筹一个行事风格,之前老林是操心型,方方面面他都要劳心劳力兼顾好;你就是放养型,把任务安排下去,每个人把自己负责的部分做好、做精,不过这样也挺锻炼人,我看你们几个以后都是能挑大梁的。”
王川泽轻轻笑起来,余光扫到走在后面说着话的几人,“我只是想让每个人都发光。”
一行人在北市呆了一个多星期,把修改过好的方案重新过审,确定下来后,年后就可以正式进入研发工作。
此时距离过年也没有几天了。
有媳妇有孩子的人,就像有根线拽着的风筝,迫切的想要回去;而互相拽着彼此风筝线的廖杉和王川泽没什么异议,他们就算在这边多停留,也去不了哪里,去哪儿都有警卫员跟着。
众人一合计,买了最早的火车票回沈市了。
像侯鸟归巢,各人迫不及待的回各自的小家,廖杉和王川泽稍作休整,放下行李就去公共澡堂洗澡了,洗完回来就昏天黑地睡了过去。实在是过去一个多礼拜不是在改方案、就是在开会汇报,忙得车轱辘转,睡觉都没多少时间。
廖杉直接从傍晚睡到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间,她醒过来,身旁已经空了,只有掖好的被角。
屋里的炉子烧着煤炭,暖烘烘的,她坐起来,拉开窗帘,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门被拉开,黑发上缀着星星点点白雪的青年人拎着菜走进来,很快把门又关上,不让屋里的热气散出去。
“王川泽,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廖杉回头看他,“你怎么出去了?”
“是,瑞雪兆丰年,我去买了些菜还有面粉,今天大年三十,我们包些饺子吃。”王川泽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看着拢着杯子坐在床上的人,他心软软的,想抱抱她。
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挂钩上,尤怕身上凉,走过去,两手拽着被子把廖杉包好,才隔着被子把人抱了个满怀。
廖杉努力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捧住他仍带着凉意的脸,“给你暖暖。”
何止是脸,连心口都是暖的,王川泽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哑着声音说,“我想亲你。”
廖杉往后仰头,“我还没刷牙——”
下一刻就被追上来的人吻住。
廖杉咬紧牙关,对她来说,现在仍处于想给对方展示好的一面的阶段,换句话说,她还有小仙女包袱,还没大方到可以在喜欢的人面前抠鼻屎的程度。
王川泽无奈,只好放过她。
廖杉把两条胳膊都
从被子里钻出来(),你等我五分钟?[((),我去刷个牙洗把脸。”
王川泽松开怀抱,见她像兔子一样从床上跳下去,跑去卫生间。
不到五分钟,廖杉很是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刷好牙,冲过来抱住王川泽的脖子,“还亲吗?”
一个多礼拜没有任何亲密行为,她也有点想“充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