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珂和廖杉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好在她们两个人瘦,不然还真不一定能躺下。
“我刚刚也看到王川泽了,”苏珂迫不及待的撞了撞廖杉的胳膊,窃笑着问,“你和他,现在到底啥情况?”
廖杉有些不好意思,强撑着,“苏珂,你都快二十九岁的人了,能不能别八卦的还像十九岁上大学时候吗?”
苏珂期期艾艾,“快说嘛,这问题我都好奇多少年了。”
廖杉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变得含糊了些,“就,结婚了呗……”
她又把被子往下一压,再脱口而出的声音清亮了些,叮嘱道,“你别和别人讲啊,我不想被人认为是靠他才做到现在这个职位的。”
“知道啦,”苏珂得到答案,长出了一口气,“终于!上大学时我就想你俩八成毕业后就在一块儿了,结果等到我去苏联,你俩还没个动静,能急死个人。”
廖杉奇了,“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苏珂白她一眼,“你当谁都像你一样迟钝啊,你忘了当初咱们宿舍怎么谈论他的,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冷心冷肺的人每回儿见到你却能有个笑模样,都明显成这样了,我再看不出来我就白长这么一双漂亮眼睛了。”
廖杉没吭声,虽然很想辩解她不是迟钝,只是那时候她压根没把王川泽当真人看,只当作行走的“王川泽”三个黑体字(网页简介版)。
苏珂又挨过来,好奇的问,“就你俩这脑子,小孩一定很聪明吧?现在上托儿所了吗?”
廖杉汗颜,到现在二哥都还没催她,没想到第一个提孩子这事的居然是苏珂,“我俩去年十一月才结婚,到现在还不到三个月,你说上托儿所了吗?”
苏珂震惊,张着嘴一阵无言,半天后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记得王川泽和我同岁的吧?我都俩孩子了,大的都四岁了,小的两岁半了,你俩结婚还不到三个月?”
她匪夷所思,“我感觉我结婚都算晚的了,像我差不多大的,家里三、四个孩子的比比皆是。你俩怎么回事啊?”
身体年龄二十六周岁半的廖杉心里嘀咕,她还觉得自己结婚挺早的了,要知道在现代时她可是到二十九岁还没结婚。
苏珂忍不住劝道,“那你可要快些要孩子,别觉得你比我小两岁,这事儿就不急。杉儿,你想啊,就算今年你要孩子,怀个十个月,这就又快一年时间了。”
“对啊,这么长时间,我哪有空怀啊。”廖杉推脱道,“我还要工作呢。”
“又不是怀孕了就不能工作了,轻伤不下火线,更何况只是肚子里揣一块肉,”苏珂还挺骄傲,“我一直坚持到快生了才请了两天假,生老二那闺女时我还是在办公室破的羊水,被同事们送去医院的,等程澈赶过来我都已经生完了。”
廖杉一噎,忘了老一辈倍坚韧了,她想了想,只问苏珂,“生孩子疼吗?”
苏珂停顿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倒起苦水来,“简直痛不欲生,痛到我恨不得
从产房里冲出去往我对象脸上打两拳……生出来还没完(),还有开奶也特别痛(),如果堵奶了那更是雪上加霜……”
廖杉听的脸都白了,果然生孩子是天下第一可怕的事情。
苏珂一吐为快,心里舒爽了,全然不知身旁躺着的人快要被吓死了。
她又想到自己最近做成的事,忍不住炫耀起来,“我和你讲,说不定过阵子你就能用上卫生带了。”
廖杉顿时惊喜,“这事还真让你做成了?!”
苏珂得意起来,“我想做到的事哪件没做成,就是之前困难时期耽搁了一段时间,前阵子工厂才正式开始生产,说不定下个月就会按章程在全国各地发放卫生带票,供给给女性。”
廖杉长舒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些笑模样,“太好了,我真是受够了垫纸。不过你这时间点卡的,小怡一时半会儿还用不上。”
苏珂关心起来,连忙问道,“怎么了?”
她刚问完,自己就想到了什么,“小怡怀孕了?”
廖杉点点头,“对啊,现在八个多月了,程德霖看得像眼珠子似的,生怕小怡磕着摔着,她自己倒像没事人似的坚持去研究所上班。”
苏珂笑起来,“像她能做出来的事,表面看起来怪漂亮的一人,性子比谁还坚韧,认定的事不声不响也要努力做到,当初争留学生名额,和同系四十多个人争,还不是让她拿到了……”
两个女人像小姑娘似的头挨头小声聊着天,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第二天,会议室里,军委、国防科工委、空军部等领导都来了,很重视这次新机研制方案评审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