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姐儿道:我是以前刘知县家里的二媳妇子你不会不知罢,你与我婆婆曹氏来往密切,只是不得见上师太一面,你我也确实有那缘分来着,红姑子猛的拍手道:哟,原来如此,奶奶的命可真是好哩。
说句大实话罢,那一个女子头嫁固然是好,后嫁必定没那头回子的得体,不想奶奶这直接做了太爷的正妻,这是高升了,老爷远近闻名的大好官儿,后面不定得升去甚官职去?奶奶说不定以后还是个元帅,丞相夫人哩。
阿弥陀佛,今日结识了奶奶,乃贫尼三生有幸,我俩尼姑在这与奶奶结识的磕几个头儿罢,说着与钵儿姑子跪下,与蔡姐儿磕了三个头,蔡姐儿也就坐再凳儿上受住,磕后道:别,你们有心了,皇上太后都对你们尼姑啊,和尚啊,礼让有加,修寺庙,赐田地,那京城最大的大道禅师,听人说太后与他受了官职哩,别管几品的丞相,将军,见了他也是和颜悦色不敢违拗半分哩。
又说:今日就不留你们两高尼了,改日奶奶我定亲自去你那静心俺哩,被清水一顿连说带哄的赶了出去。
钵儿姑子道:师傅估计的一点差不了,是个没主见的蠢人,我师徒两个准准的拿捏与她,你见她看了我俩师太前高尼后的,把咱们奉承的高高的,这个靠山咱是靠定了。
红姑子道:你说的倒是没错,不过咱总觉着怪些怪些的,她那话听着倒是好听,与那奶奶说了这久的话,咱老江湖了都捏不准她,到底不知是个正经或不正经的人,一时也使不了师傅我的神通。
这么一个水水嫩嫩的美妇人,如是邪性的倒是天助我也,如是正经的,与他三五日的讲经说佛,倒也是好打发,发个几十俩上百两的财也是说的准的,只是这奶奶混身的要我摸不透哩,这不叫人怪不自在的。
钵儿姑子道:我看师傅你也别怪不怪的了,人家说了定来拜见你,即是肯上咱庵里,后面的都好说,这人都是由生到熟的,人混的熟了,自然也甚底儿都知道的,别担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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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子道:要说你是这众徒弟中最得为师心的哩,比你师姐宝禅看路子远的多哩,要不除了你,也是她第一个得我心的,反倒是被你这后来者居上了,钵儿姑子道:宝禅师姐长的也忒吓人了罢,论容貌心眼哪里都极不得咱哩。
廖鹏回了堂下来,丫头子小梅在准备晚膳,蔡姐儿拉了廖鹏的手道:大人这华阳有一大害,看着好似扰不得百姓,可是这富家小户的闺门任由她进,着实打着佛爷的旗号害了不少的人来。
今日别厅的两个门子被咱训斥了一番,既放了那两人害天理的人进来,不仅是她害了我婆婆无孙儿可报,前些年被你处置的那私门子的妓女,打了我婆婆曹氏那个,你可还有印象?
廖鹏道:有罢,发远处去了,蔡姐儿道:其实她是刘乐天纳的妾哩,因听信那红姑子与钵儿姑子的馋言,用了烈性的春药,把个好好的成型男相公死在肚里了哩。
诸多的坏事说不尽的,金家的员外死也有她的功劳,那静心庵自从她做了一把手,被她弄成个淫窝一般的,内中有男女厮混之所七八间来着,时常招摇诓骗,比那杀人越货的人还可恶。
大人定要把此尼姑处置好才行,如今你我在这华阳虽是管不得远处,这进出的脏污,请大人一定肃清罢,廖鹏道:此野尼邪性的,走家窜户,人人都以为是得道的告人,必得想一个法子破了她这依佛行骗害人的伪身。
蔡姐儿道:咱有法子,大人一切看你妻我的罢,廖鹏道:怎的?蔡姐儿说:婆婆曾与咱说过,那叶姨是用了她给的烈药才落了胎的,如今咱找了口儿,也去诓她那药去,到时候人赃俱获由不得她不认,
那吴老先生知道这药是何毒物,平常医人是得不到,也开不得的,要人命的东西,这与害命有何两样,大人找了吴老先生前来作证,把此尼打个半死,消了原籍,永不得踏入华阳半步。
廖鹏道:那庵里可安全?会出甚事来不?蔡姐儿笑笑亲了亲廖鹏说:如今咱是你太爷的妻来着,谁敢怎的?那静心俺又不是虎穴,怕他甚的,再说咱要乘坐高轿去,八抬高轿,好叫人都知道咱去静心俺找红姑子去了。
如此的光明正大,真有甚事,大人第一个找那静心俺的账去,还怕她些秃尼姑做怪?廖鹏道:如此的,本官倒是放心了,以后的朝廷之上更是奸险,如今有了你到成了我的软处了,如是把你捉去要挟与我可怎的是好?
本来孑然一身无甚牵挂,做起事来没那顾忌,左右上下皆可,后路艰险,本官真是犹豫,蔡姐儿道:夫君不需犹豫,也无需担心,咱绝不与他们机会,让他们控制大人,受他们的要挟,事情再与人为,再说大人是正义的,邪恶不可藏!
就这样决定罢,明日我要先去看看婆婆,大人也知道我婆婆曹氏待我如亲闺女一般,刘知县也死得将近一年多了,他那儿子在京城眼瞎脚瘸的,这都不惜的咱同情与他,只是婆婆不可不看,大人是否介意啊?
廖鹏道:你的人我还有不清楚的,怜曹氏的好,如此的记好是人的本分,你尽管去,本官绝不阻拦与你。
曹氏在髹漆巷子里吃斋念佛,成心忏悔,蔡姐儿见了曹氏站起来与曹氏轻轻柔了柔肩,曹氏道:恭喜我儿了,嫁与廖大人如此的官儿来,是乐儿无福分哟,如今眼不是眼,腿不是腿的。
这些日子,咱的身子怕是不行了,夜里时常醒来两三次,一身的冷汗,白日就要不得好过起来,人也吃不下了,难为我儿时常还来看为娘的,蔡姐儿道:婆婆别这样说,你是心里敬重神明的,好好活着罢。
昨儿那静心俺的两个饿姑子来过,婆婆以前与咱说叶姨吃了她与的烈性春药死了胎儿,此事有准吗?曹氏道:平白的,提那要人命的事情作甚?如今咱是晓得那红姑子的邪了,我儿时常劝说为娘的不要与那红姑子走的近,怪咱没有听你的,这人要作死,任你八匹马也拉不得回来,这都是咱刘府作的。
叫咱这一辈子休想有那儿孙见,活活的死了个成型的男胎,不是她的药还是谁的药,假不了的,蔡姐儿道:有婆婆的这确定话,事情就好办了,这红姑子与钵儿两个绝是留不得的。
如是在华阳还得牵累多少的人,曹氏道:你想怎的我儿?这当初咱知道是她害了胎儿,也挨了周章士的面压了下来,如今没有由头,怎的定罪?蔡姐儿道:婆婆,那周章士早已生死,现在咱去诓那要人命的药,找了吴老先生来。
到时候人赃俱获由的做他,后面那百姓自然会知晓她的真面目的,就是大人也是同意此事的,昨日她自来撞进我的网子里,叫她跑不掉罢,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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