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被世界恶意选中的斗争对象,一套又一套,仗着我舍不得骂也舍不得打就在来回蹦跶。
……虽然想想自己这方的斗争目的是“拒绝让妻子穿情趣内衣”,就不由自主地胃部抽痛。
他冷冷地把第二根油条夹进沈凌的盘子里,坐下给她剥茶叶蛋:
“先吃饭,吃过早饭我领你去,只能逛两小时。”
“阿谨最好啦!”
沈凌欢呼一声,夹过油条开吃,可第一口就愣住了。
“怎么有点苦味?而且凉凉的?”
丈夫依旧保持着冷冷的态度瞅了她一眼。
这一眼之后,他似乎有点生气的表情微微软化了一下,嘴角出现了弯起来的趋势,又迅速意识到什么后紧紧压下。
“你刚才吃的是牙膏,泡沫没有擦干净。”
“嗯?哪儿?哪儿?这边吗?”
“另一边。”
“舔不到……这边吗?”
唉。
他伸手过去,很自然地按在她的唇角上。
“这边。”
沈凌心里跳了一下,他很少在白天用手指触碰自己嘴唇,而在夜晚里做这个动作就意味着耐人寻味的挑逗。
那力道总是很轻很轻,仿佛一支落下来搔痒的毛笔……
“唔?”
她的思绪被猛地打断了,缓慢加速的心跳骤然跃起,捏着筷子的手一下紧紧握成拳头,奇异的电流混杂着奇怪的热量一起——
本应很轻很轻的落笔,骤然一按,堪称凶狠地碾磨着她的嘴角。
沈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无端有点害怕。
害怕了就要对保护自己的对象说出来。
“阿谨,痛。”
她根本就不明白这是在要求什么。
她根本就不明白沉默过久的怪物只能死在沉默里。
——而刻意诱惑着把它放出来,是件多可怕的事。
“……抱歉。”
薛谨收回手,而她刚刚被按压的位置依旧残留着浅浅的印子——那倒不是指印,而是一时揉捏过重出现的白痕,说明它被用力按压时一度挤压了周围的血管,供血不畅造成了有点病弱的颜色。
沈凌是只气色红润身体健康的小猫,她的嘴唇不需要涂唇蜜也红润润的,但敏感程度却和她过于娇气的皮肤一样,一捏就会有印子。
牙膏渍早已被抹干净,嘴角上那道逐渐由白恢复为粉红的印子刺眼极了。
薛谨收回视线,收回手指,收回差点跑出来的疯狂念头。
“好了,吃饭吧。喏,茶叶蛋。”
“哦……哦。”
情趣内衣?
别开玩笑了,就连一抹牙膏渍都能把他点着。
【数小时后,猎魔公会交易区,某栋位于深处的小楼】
沈凌清清喉咙,但她的喉咙其实并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