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婴儿肥的脸颊上抹着红晕,眼睛底部湿漉漉的,起伏的胸口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喘的。
薛谨忍俊不禁,想过去捏捏她看上去就很软很肉的脸颊,手却被挡住了。
终于把气喘匀的妻子:“早安吻是左边脸的那个。”
薛先生:“?”
“晚安吻是右边脸的那个。”
薛先生:“?”
“刚才五分钟的吻是我今天可能会缠着要你陪我、在你下班时跑过来要的一个。”
薛先生:“?”
“好了,今天的吻的份例我都用完了,一个也没浪费。”
沈凌把刚才挡住的丈夫的手“啪”地打开,用力打出了很响亮的声音:“现在冷战吧!我要和你闹离婚!离婚!”
薛先生:???
他很茫然,而且被这一串的思维逻辑搞得有点懵。
懵逼的薛妈妈没有抓到重点:“你怎么知道今天吻的份例只有三个,凌凌?”
沈凌:“……”
对哦。
她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咬咬牙:“不管!我已经宣布要和你闹离婚了!闹离婚期间是不可以接吻的!等到闹完离婚再接吻!”
明天就闹完离婚,这样一天的份例都不会少了!
↑扳着手指头精打细算,因为早安吻晚安吻都想要,所以只舍得闹一天离婚的祭司大人
薛妈妈再次关注到了奇怪的地方:“可是凌凌,离了婚就不能接吻。”
沈凌:“……”
“离婚之后我再吻你的话,可以算猥亵妇女罪,会被关进监狱的。”
沈凌:“……那你就去进监狱!谁管你!反正已经离婚了!”
“既然已经离婚,我就不会吻你,可我进监狱的前提是吻你……”
沈凌:“……”
“综上所述,凌凌,别闹离婚。”
沈凌:“……”
她被丈夫这重点奇异的劝和方式震惊了,一时不知道自己的脾气还该不该闹下去。
第一仆人表情格外诚恳,属于成熟男人的眉眼相较梦里的那个少年削减了许多雌雄莫辨的艳美气质,多了些没有菱角的柔和感。
但沈凌知道这只是因为他已经能够控制自己周身的气场收放,长期低调的生活让薛谨习惯了刻意削减自己的存在感——
几天前沈凌见过他猎杀的样子,一个多月前沈凌见过他在灯下眼带红痕的样子,一年前沈凌见过他没戴眼镜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样子。
她知道,这个人所拥有的动人心魄的那份美,早就比他少年时更甚。
染上成年男性某些时刻的色气时……更是能轻易令她脑子发昏。
如果加上长长的佩珍珠的红流苏耳坠。
如果加上从发冠上垂下的粒粒的黄玉。
如果加上袖尾的白铃铛,如果加上那套绣着金纹的越严实越想扒下来的红袍……
穿成这样,在红灯笼和红蜡烛里,对别的新娘伸出手。
……呸!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沈凌的脾气立刻顺利闹下去了:“离婚!离婚!我不管!我要和阿谨闹离婚!阿谨是混蛋!”
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