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本应该的回笼觉一个都没睡着。
最终,背对她躺着的丈夫猛地坐起。
“我去洗澡。”
他沙哑地说,“你先休息吧。”
“哦……”
沈凌把脸埋在被窝里,缓缓放开了揪住他后背衣料的手,看着被自己汗水浸湿的那一小块展开、抽离。
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但所熟悉的那个真正的阿谨不会责怪她的错误。
……所以还可以由着性子继续逃避,因为是阿谨……
“休息好了,我们就去市中心重新给你买床被子。”
“……嗯。”
不行。
果然还是不行。
昨晚的阿谨也是阿谨,让她害怕的阿谨也是阿谨,如果因为她的错误让阿谨不开心,那就不可以这么任性。
许诺过要好好担任对方的妻子,食言的话就不是帅气伟大的祭司;如果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得帅气而伟大,阿谨也许就不会喜欢自己了。
“阿谨。”
沈凌躲在被窝里开口,声音轻轻的:“你是不是也想做和那些小电影里一样的事啊?那些接吻以后的事情。”
敏感的耳朵听见那端离开发出的“窸窣”声响静止了。
他的回复只有一个字,不含什么情绪。
“嗯。”
沈凌咬紧嘴唇。
小电影里接吻以后的那些事。
黏黏糊糊的,缠缠绕绕的,每看一次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低等的雄性和低等的雌性,但凡其中一个碰到她的衣角都能令她反胃,像丑陋狰狞的动物那样发生的事情。
她是全世界最高等的祭司,不需要理睬这么恶心的……
“可以啊。”
沈凌攥紧拳头。
她“窸窸窣窣”爬出被窝,重新拽住了他后背被自己汗液洇湿的那一小块布料。
“阿谨很想做的话,可以啦。”
是你的话,什么都可以。
“……凌凌,这种事只有你也想要才可以答应。”
等了好一阵子,只传来对方的叹息,“告诉我,你讨厌这种事吗?”
“……讨厌。”
“很不想做这种事吗?”
“……很不想。”
“那为什么要允许我呢?”
沈凌揪紧了他的衣料。
她低着脑袋,把额头抵在上面,并不敢抬头去看他。
“我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