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少的变本加厉,周遭有人发笑,当成热闹看得越发起劲。
司镜艺不是会受委屈的人,对方都已经这般直白讥讽她了,她自然要反击回去。
但她身旁的男人在此时轻轻抿了一口香槟,紧跟着皱起眉头,低叹:“这九八年的香槟也不怎么样。”
刘少眼珠子一瞪,仰头大笑:“果然是没尝过好东西的人,连香槟都不会喝,还跑去五星级酒店当侍应生?我看你这个水平也就只配当一个卖身的助理!”
司云琳轻轻跺了跺脚:“刘少,你怎么说我姐姐呢?”
刘少不肯善罢甘休,抬高音量嚷嚷开来:“她以为她做这些破事别人不知道吗?嘴上说这是什么特助,其实就是养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我看啊,她要把你们司家的脸面都给丢光了,你以后可别认她这个姐姐,她有什么资格跟你相提并论,当你的姐姐?”
一个男人嘴这么碎,还这么恶毒,司镜艺耐心用光,打算教这个刘少做人,让他彻底尝到社会毒打的滋味。
刚才泼他那杯酒只是个警告,可惜他不懂得这个道理,也就别再怪她了。
司镜艺高深莫测地笑了,正要行动,陆延朝像是看出她的计划,对她轻轻说了句:“我来。”
将那杯只喝过一口的香槟,放到旁边侍应生的托盘上。
男人锋利的下颌微抬,骨子里的高高在上令他竟然一瞬间变得比在场所有人身份都更尊贵。
“九八年的香槟到现在年份已经过了二十年,但还远远没有达到香槟真正的巅峰期。”
“四十年以上的窖藏,不知道刘少的手里有没有?至少是八二年的唐培里侬,又或者七零年,六六年的?”
陆延朝漫不经心一笑:“九八年的唐培里侬,的确是不过如此。”
第18章连一个侍应生都不如
刘少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珠子彻底瞪大了:“你说什么?”
陆延朝依旧气定神闲:“说实在的,四十年以下的唐培里侬,也没必要拿出来招待客人,还是说刘少有了但舍不得拿出来?”
近十万块钱一瓶的香槟,刘少喝得起,可要让他在今天的这场聚会上拿出来,肆无忌惮招待客人……动辄豪掷数百万,他的家境还没有阔绰到那种程度。
所以在陆延朝淡淡地反问当中,他的脸色变幻极为精彩。
许久后,才咬着牙蹦出一句:“我倒是小看你了!一个酒店侍应生还有资格喝得起八二年的唐培里侬!”
现场震惊的人不只是刘少。
周围这帮富二代们虽然家中有钱,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拥有过。
他们并不是都喝过陆延朝所言那个年份的香槟,只是更加无法相信一个完全不配被他们放在眼中的侍应生…能分辨得出唐培里侬哪个年份香槟最好,哪个年份最珍贵。
这不是在间接讽刺他们连一个侍应生都不如吗?
司云琳也慌了一瞬,本想亲眼看刘少攻击陆延朝,令司镜艺丢脸,可陆延朝句话就改变了局面。
她不肯罢休,故意好奇询问:“原来姐姐你的助理这么厉害啊,是因为以前也有过像姐姐这样的雇主吗?”
刘少恍然大悟,阴狠一笑:“我说呢,原来这么有见识也是有原因的,我看也不必当什么侍应生和助理了,直接明码标价把自己打包出售更适合!”
司云琳有意无意地挑拨之下,在场之人都认为司镜艺和陆延朝的关系并不正当,见不得光。
他们都觉得陆延朝这个身份,说是助理,其实就是众所周知的那种交易。
刘少同样认为他的这番讽刺过足了瘾,一扫先前颓败,言语越发放肆低劣:“没想到司家大小姐生活在农村,其实比我们会玩,我们还得向你取取经!”
司镜艺对于这些嘲讽根本不屑一顾,唯一令她略微不解的是……为何陆延朝那么了解香槟年份?
包括她也不太清楚,如果不是真正爱酒又喜欢品鉴之人大概也没那么准确知晓香槟的每一个年份优势。
压下心头那点疑惑,司镜艺轻靠着陆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