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伸手,指腹很是爱怜触了触我湿漉漉的睫毛,“小东西,还学会跟我卖惨了,输多少我掏。”
我顿时咧嘴笑,狐狸眼明媚勾人,“输几百万呢?”
他食指沿着我眉心下落,掠过鼻尖,停在我红艳艳的唇瓣,“都由你。”
王太太咂吧嘴,“几百万毛毛雨,您都嫁给林董了,连他身家还蒙在鼓里呢。这可是林董的过错,娶了娇妻却不上交财政大权,难怪林太太怕输。”
林宗易笑出声,“是我的错。”
他打开皮夹,从夹层内抽出黑卡,我也不客气,捏着卡来回晃悠,审问他,“有几个亿啊。”
林宗易说,“林太太可以查个试试。”
我面红耳赤,屋里都是笑声。
冯斯乾情绪淡漠,把玩着一张红中。
殷怡兴奋扯着冯斯乾袖子,“斯乾,我要赢舅舅家的钱,我要玩十万一局。”
林宗易在沙发上落座,睥睨着殷怡,“你没完没了了,宰到我头上。”
殷怡说,“就当我肚里孩子的见面礼。”
和殷怡交好的薛太太起哄,“那林董可要放血了。”
冯斯乾立马摁下一枚红色按钮,保镖抵达这间包房,“冯董。”
“提两箱现金。”
保镖退下片刻带着钱回来,林宗易的秘书指挥着会所里的服务员也将现取的票子摆在墙根处,同样是整整两大皮箱。
这阵仗把王太太看直眼了,“嚯,大场面啊。”她丢了牌,匆匆往外跑,“我喊她们来开开眼!”
我和殷怡一连杀了十几局,从天亮杀到天黑,从麻将杀到骰子,王太太和周太太赢到手软,旁观的太太们甚至怀疑我俩故意坑自己男人,明明牌不错,死活赢不了,钱流水花,而冯斯乾和林宗易眼都不眨,面不改色又通知手下拎了两箱钱。
殷怡好歹有赔有赚,我完全被下了诅咒,十有九输,薛太太眼红得要命,“我如果像林太太这样败家,我男人早就和我离婚了。”
林宗易闷声笑。
我浑身冒汗,衣服贴着脊背,像水洗过似的,输得上头,林宗易皮箱里的钱一沓沓往池子里扔,我清楚自己技术差,万万没料想差到这份上,我偷瞄他,他一脸纵容,眼尾还漾着宠溺的笑纹。
他吻了我耳朵一下,顺势说,“真烂,一般男人养不起你。”
我火气旺,旺得后槽牙疼,“我收手吧,别给你输倾家荡产了。”
林宗易掐了掐我脸蛋,“你想多了。”
坐在右侧的王太太说,“我的林太太呀,您只管玩下去,玩二十年也输不了林董的一半身家啊。”
我诧异,“你这么有钱?”
他望了我好一会儿,笑得止不住,“你像只小饿狼。”
我被她们架着不放,一直玩到夜里九点,末了一清算,殷怡雷声大雨点小,只输掉八十多万,而我输了她的三倍。
我头昏脑涨被林宗易搂着带出江都会所,我坐上车枕着他肩膀,整个人有气无力,“宗易。”
他淡淡嗯。
我莫名没忍住笑,“怪不得一早给你系领带,感觉你印堂发黑。”
林宗易也笑了,“要破财,是该发黑。”他旋即低下头凝视我,半点没生气,“很开心?”
我说,“玩肯定开心啊。”
他手轻轻梳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