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儿比根本不值一提,唐宫的哪一间包厢不砸几十万出不了这扇门。
以我对冯斯乾的了解,他绝不是玩这么开的男人,这趟肯定有其他原因。
他在走廊尽头一个最大的包厢外停住,木门敞了三分之二,里头光线极其昏暗,一种高级场所的暧昧氛围,我借着一簇若隐若现的灯火,才发现冯斯乾的西装里面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衣,我印象中他极少穿浅色系和艳色系,白皮肤男人不适合过于明亮的打扮,会降低庄重感,而灰色与黑色能够加持成熟度,不可否认冯斯乾是天生的衣裳架子,没有赘ròu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这件立领的版型显得他特别英挺,颈部线条也修饰得紧致又优雅。
他与纸醉金迷的地方看似格格不入,可融入的一刻又没有人比他的味道更野。
冯斯乾显然不常来唐宫,这次应该也一时兴起,包厢内的人见到他都表现得非常意外,“冯董,您竟然大驾光临了。”
冯斯乾笑着进门,“有我的位子吗。”
为首的男人站起恭迎他,“当然,冯董赏脸,我们求之不得。”
冯斯乾在男人引领下入座,我一言不发随侍在身后。
男人十分殷勤给他斟酒,“华京最近的项目似乎很多。”
冯斯乾慢条斯理夹一块鱼ròu,“比不得蒋老板旗下的企业效益好。”
蒋老板大笑,“冯董太谦虚了,王明远开发的新能源汽车零件,在江城是头一份,眼红他的商人比比皆是,可谁敢动他的蛋糕?王明远花七千万聘请了德国的技术团队,和他抢ròu吃能赔得倾家荡产。冯董有魄力啊。您出马就是一锅端,他这回大手笔投资厂房,扩大了生产规模,合约都跟客户签了,如今厂房没了,按期交不出零件,王明远不知要亏损多少。”
冯斯乾波澜不惊回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块项目我瞄准很久了,就等一个时机。”
我没忍住骂了一声狗男人,我以为他对王明远下手纯粹替我出头,原来是一箭双雕,他早就谋算好了,只不过顺便做好事,我却付出了一夜的代价,这笔买卖还是他赚大发了。
冯斯乾左边一个剃着小平头的男人这节骨眼凑上前,“冯董,隔壁的乐坊,据说很不错。”
冯斯乾喝了一口酒,“怎样不错。”
男人意味深长,“舞跳得不错,在江城可是大名鼎鼎。”
冯斯乾漫不经心侧身,问一旁的我,“会跳舞吗。”
我一愣,“我?”
冯斯乾摇晃着酒杯,“还有别人吗。”
男人听出冯斯乾想看我跳舞,他立即附和,“这位小姐会跳舞?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大饱眼福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不,直接被架上高处,骑虎难下了。
我强颜欢笑,“跳得不好。”
冯斯乾撂下杯子,一脸云淡风轻,“随便跳一支。”
男人也应声,“大家热闹热闹而已嘛。”
我顿时明白了,冯斯乾带我来唐宫目的是警告我,他捏死我易如反掌,没有人救得了我。如果殷怡有本事抗衡他,在咖啡厅就亮明一切撕破脸了,可事实是近在咫尺的物证她都不敢拿,而听话是我在冯斯乾身边唯一的生路。
我感觉我们的关系彻底偏轨了,冯斯乾不放过我不止因为我踩了他的底线,攥着他的把柄,还因为他自己不想放了。
我实在没法推辞,“那我换件衣服。”
男人很高兴,招手吩咐侍者,“来,带这位小姐换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