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疑惑,“冯斯乾昨夜没回婚房,打给他公寓座机同样没接,我早晨联络赵秘书,她说他并未出差。韩小姐,他没有住你那里吗?”
我掸烟灰的姿势一僵。
殷怡学精了,准备查岗了,以后不动真格的恐怕打发不了她,我本想用那段录音表忠心,告诉她虽然我撞破她幽会情夫,可受雇的立场没变,依旧替她做事,千方百计引诱冯斯乾过夜。但显然她不满意我的忠心,录音只证明我在努力,而殷怡想要实打实的筹码,她这通电话的目的是暗示我将泳池共浴的照片给她。
如今我没法给了,苏立折腾得我水深火热,后续不知道还会捅什么篓子,冯斯乾是唯一可以从根源上摆平这场危机的人,我不能出卖他,而且殷怡对纪维钧言听计从,纪维钧与冯斯乾又结怨太深,我把照片给殷怡,纪维钧肯定大做文章,一旦闹出风波,我处境会更棘手,除非先扳倒纪维钧,他垮了,殷怡就死心了,即便抓住冯斯乾的把柄,她顶多图个离婚分财产,没意义闹得两败俱伤,那时我的困境也解决了,拿一大笔酬劳脱身,这几天我早就想好这条路了。
我叼住烟蒂,朝过道尽头的天窗走,“他是来过我住处,十一点离开的,一共待了五十分钟。”
殷怡的态度相当微妙,“那韩小姐为什么不讲呢。”
我不慌不忙安抚她,“冯太太,您别多心,我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什么也没发生。我和您丈夫每天都接触,不是巨大的进展,汇报没什么价值。”
殷怡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希望韩小姐尽快。”
我冲着天花板吐出烟圈,又吹了口气,眼睁睁目睹雾气溃散幻灭,“您最初不是告知我给两年时间吗?”
殷怡说,“韩小姐既然夸下海口三个月,就说到做到吧。”
烟燃尽了,烟头烫了手背,我才发觉口袋里是冯斯乾的烟,昨晚他剩下五根,这是我抽的第二根。我晃了晃盒子,眼前浮现出他沉默吸烟的模样,我忽然笑了一声,殷怡不明所以,“韩小姐?”
我正色道,“没事。”
我挂断电话进入洗手间,直奔水池前补妆,涂唇膏的工夫,我听见中间位置的两扇格子门里传出闫丽和一个同事的对话,“韩卿以前不是小姐吧?”
闫丽不屑说,“没准是。你看她骚死了,上周的年终总结大会,她故意拿胸脯贴着冯董,还挽他胳膊,我逮着她七八回给冯董抛媚眼,那熟练劲儿,起码在男人堆里混了几年。”
同事不可思议,“关键冯董还没拒绝她!”
闫丽骂得更狠了,“扒男人裤子吃饭,什么下三滥手段使不出?冯董是男人,没扛住也正常。”
同事说,“丽姐,你魅力下降了啊,韩卿来了之后,你连接近冯董都没机会了。”
闫丽撕着包装纸,“冯董看得上她?什么破烂货,和耍猴没区别。”
我面无表情补完妆,转身走过去使劲踹门,闫丽吓一哆嗦,纸巾直接掉坑里了,她胡乱提上裤子拉门下台阶,我没等她看清,反手抡了她一巴掌,隔壁同事也慌慌张张跨出格子间,我环抱双臂,“长得漂亮,可惜嘴巴又坏又贱,难怪冯斯乾不许你上他车。”
闫丽反应过来,瞪大眼质问我,“你打我?我是公司的大财务!”
我冷笑,“董事长助理高半级,职场潜规则你不懂吗?”我靠近她,她被我气势震慑,接连后退,“你这位大财务比我这位助理的分量,可不止低半级,不信你试一试。”
闫丽咬牙切齿,“韩卿,你太猖狂了。”
我微笑撩发,“他惯的。我经常坐他车,还并排坐,你没这待遇吧?”
尽管我不曾挑明他是谁,可闫丽心照不宣,她面孔一阵青一阵白,还妄图翻盘压住我,“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