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殷怡非常懊恼,“我本来准备拍几张亲密照片证明我们感情好,坐实他同期出轨欺骗我,可是冯斯乾没睡在卧室,他凌晨回来说要加班,后半夜都在书房办公。之前在他住处,保安告诉我那层的摄像头坏了,我们拥抱的录像我没有拿到。”
要是别的男人,我肯定不可思议,毕竟殷怡长相还可以,身材保养也好,哪怕是逢场作戏也没道理分房,不过冯斯乾能干出这事,百分百正常,因为他的清心寡欲简直出神入化了。
当然,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我和殷怡说,“我怀疑他知道您的意图,故意不漏把柄,保安兴许是他授意的。”
殷怡说,“韩小姐,我所有的希望都押注你了。”
飞机临近中午降落在滨城国际机场,冯斯乾提前安排了饭局,在和平西道的水晶宫酒楼。我跟着他走进雅间,里面有七八名派头很足的中年男人,我都不认识,应该是当地的大人物,要么有势,要么有钱,否则请不动冯斯乾。
我们是最晚到达的,冯斯乾在掌声中自罚了三杯酒,他坐下后,右边戴眼镜的男人给他递了一根烟,“冯董,自己来的?”
他婉拒了香烟,男人自己嘬着,“索文集团的林董上午到的,黄尧亲自迎接。”
冯斯乾摇晃酒杯,没接茬。
男人说,“您看中了万利集团,业内早已心照不宣,资本雄厚的企业还敢与您争上两轮,差距大的都不耗时间了。”
冯斯乾饮了一口酒,“黄尧在什么地方。”
男人回答,“万科办公楼,和林董一起。”
冯斯乾取出西装口袋内的手机,摆弄了两下撂在桌上。
这时我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我转身张望门外,是赵秘书,我赶紧出去,她给我一份资料,“冯董需要的合同。”
冯斯乾今天提早了两个小时出发,我根本来不及返回公司拿这份文件,所以起飞前他通知了赵秘书搭乘下一架航班送来,我接过文件袋,一脸歉意,“辛苦你一趟。”
赵秘书说,“冯董每次到滨城都会去天汇洗浴中心四楼的游泳馆健身,你务必打点好。”
我一愣,“这次也要去吗?”
她点头,“从无例外。”
我脑海骤然生出一个打算,我笑着说,“我记下了。”
我目送赵秘书离开,回到雅间直奔冯斯乾的座位,我俯身说,“冯先生,我肚子不舒服。”
冯斯乾皱着眉头。
我央求他,“我请半天假。”
他没说话。
我把文件交给他,此时周围谈笑风生,没有人关注这边的情况,我手撑在他肩膀,有意无意地抚过坚硬的发茬,“如果逮到我撒谎,您会生气吗?”
冯斯乾说,“看什么谎了。”
“无伤大雅,小谎怡情那种。”
旁边的男人向冯斯乾敬酒,我趁他接住杯子无暇顾及我的时机,悄悄溜出了酒楼。
我拦住一辆计程车赶往天汇洗浴中心,找到管理员让他按照我的要求布置泳池,冯斯乾游泳一贯都是包场,水也会换一池新的,他从不用别人下过的池子,几桶牛奶相继注入池中,清水逐渐变成朦胧的rǔ白色,我坐在大理石台上,化了一个防水的淡妆,一阵脚步声从换衣室方向由远及近,最终停在走廊外。
我知道冯斯乾来了,毫不犹豫脱掉浴袍,只穿着比基尼,两条腿沉入水里,细腻光滑的皮肤在水光衬托下散发出光晕。
我沉入的同时,门也被推开,冯斯乾和一名年轻男人一同进来,“查到什么了。”
男人说,“林宗易公司账面的流动资金有十二个亿。”
冯斯乾神色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