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木悠白心中,消失了很久的东西就是死去了,他无法正确区分消失和死亡,也只能把它们混在一起。
所以其实,在神木悠白的眼里,正木原也和他的爸爸妈妈一样死去了,因为他也是突然的消失在自己身边。
后来神木悠白才知道,某个人消失可能并不是死亡,只是他想要离开。
正木原就是如此,他口头上说着多么多么憧憬神木,说着他们之间情谊有多深,但是却依旧在神木夫妻死亡后直接离开,如果他真的那么憧憬神木警官,大概率是不会离开的吧?
毕竟神木警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自闭症,是无法和世界共通,只能被世界排斥在外的人。
没有人牵着他的手领着他往前走,他会死。
正木原想不到吗?他想的到,其他人也想的到。
但是即使让自己处于舆论中,他也要离开东京,除非东京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在。
神木悠白低下头,他没有继续说话,这时去取餐的警察回来了,他看到正木原后连忙和他打招呼,将餐给了神木悠白后他便拜托正木原看好他,自己刚才接到了报警,要去附近处理一个案子。
正木原连忙应声,并顺便道谢。
拆开便当盒,神木悠白不是很感兴趣的看着便当盒里的饭菜,只是草草吃了两口。
“不饿吗?”
“饿。”
“那为什么不吃?”
“不知道。”神木悠白把便当盒推开,“之前还很想吃,突然就不想吃了,不舒服,恶心。”
正木原关心的询问,“要带你去看医生吗?”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神木悠白继续看向桌子上的裂痕,似乎那道裂痕比一个正常人更吸引他的眼球,再次问了几遍都没有得到神木悠白的回应,他只好把便当盒处理掉,直接给目暮十三打电话。
目暮十三一直都焦急神木悠白的消息,所以一直很在意来电,在接到正木原的电话后他也稍微有些疑惑。
“你说悠白在你那里?”目暮十三声音带着一点奇怪,“可是为什么?”
“他是怎么一个人来这里的?他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正木原小声询问。
目暮十三眼睛微微睁开,“你说悠白在医院?”
“对,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悠白似乎因为问题更严重,所以需要长期住在医院治疗,他不会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吧?”
“我也不知道,是西谷医生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他不见了,只是我现在正在处理案件,所以没办法过去,我会让朋友把他接回来,如果可以的话,请正木先生帮我照看一下吧。”
正木原连忙应声,“当然,他可是神木警官的孩子,我一定会帮忙。”
挂断电话,目暮十三看着电话上的名字,片刻后他叹了口气。
“老公?你在叹什么气?”毛利小五郎和西谷医生出发去了大阪,目暮十三就算是着急也没办法,他身上有任务在,他需要处理现阶段的案件,当然没办法跑去大阪找神木悠白。
目暮夫人也从毛利侦探事务所来到目暮十三这里,和他一起等待着神木悠白的消息。
“我在感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目暮十三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当年,神木夫妻牺牲后,悠白的问题就成了局里的大事,我们都不想让神木夫妻唯一的孩子因为没有人管随着他们一起走了,但是怎么管确实是个问题。”
“一开始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正木或许会接手,因为他和神木警官的关系最好,也是神木将他一手带起来。”
“结果,他因为心理和精神问题申请离开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