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滴落在地上,将水泥地面染成一片赤红,夜叉白雪和虎扑上来,下一刻便被白色的光整个推出去。
神木悠白似乎被反作用力推了一下,整个人后退两步后摔倒在地。
“神木先生!”中岛敦连忙过来试图扶他起来。
“我没事。”神木悠白坐在地上,眼睛看着前方的异能,连声调都没有变过,“比起在意我,还是先去把你们的异能处理掉比较好。”
“总之,谢谢。”泉镜花拿出匕首,“敦,趁现在!”
中岛敦小心放开神木悠白,他拉开之前国木田独步给他的枪,两个孩子迅速扑向自己的异能,试图在这一瞬间的攻势里将自己的异能拿回来。
扶着旁边撞毁的车将自己支撑起来,神木悠白没有处理伤口,任由血液顺着手指滑在车身,他连看都没看奋战的两个少年少女,而是转身一步步离开这里,脚步虚浮,仿佛是一个时日无多的病人。
他哼着歌,一步步走向自己一开始便看好的位置。
在那里可以看到最好的一出戏,是观赏中原中也异能的最佳观赏席位。
“绷带,能从哪里找到绷带呢?”神木悠白呢喃着,“太宰先生那里有没有?作为港口黑手党囤积绷带最多的人,他一定有一大堆绷带,但是该怎么拿到呢?要去找人?还是找到他的家?”
血顺着神木悠白的胳膊落了一路,在大量的失血下,神木悠白感觉稍稍有些头晕。
但他毫不在意,只是往前走。
就在这时,他突然转过头来,身上的白色异能迅速生效,砰的一声,异能炸开,神木悠白整个人被推到了墙壁上。
“好痛。”神木悠白喊着疼,但是语气平静,红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的低下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看上去有些羸弱,身上带着只有异能会存在的光点,他穿着白色的外套,戴着常年不脱下的棉帽,像是一个在夜晚将全身裹住还冷的瑟瑟发抖的人,为了抵抗寒冷可以穿十层衣服。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一个月不见,好不容易见面却只会袭击我吗?费佳。”神木悠白用一种近乎撒娇一般的声音抱怨着。
“可你不是早就做好准备,根本不害怕我的袭击。”费奥多尔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很特别,和他的声音一样,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感,语调略微低哑,像是一个优雅的贵族,只是他可不是什么贵族,更不是什么优雅的绅士,而是一只掩藏在暗地里的老鼠。
神木悠白单手摁住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防止伤口继续出血,“毕竟费佳拥有非常可怕的异能,为了防备你我可是提前就把异能用出来了,这一路走来受了很多罪。”
“是吗?”费奥多尔走过去,他单手将神木悠白抵在墙上,“是神木君先私自从死屋之鼠叛逃,这不能怪我吧。”
“而且,你真的可以感觉到疼痛吗?”
神木悠白闻言微微挑眉看向费奥多尔,片刻后他露出一个温和到极致的笑容。
“费佳,私自打听别人的隐私是会被讨厌的。”
……
中原中也在收回异能后接到了异能特务科的委托,说实话,他根本就对异能特务科完全不在意。
当年,异能特务科为了阻止龙头战争便将涩泽龙彦放出来,结果涩泽龙彦压根就没有阻止战争,而是将战争推向难以控制的边缘,最后在死去无数无辜人之后才由双黑将龙头战争制止。
但是异能特务科却根本没有处理造成这种事端的涩泽龙彦,甚至因为他的异能是最能阻止大型异能战争的武器而秘密保护他,不管涩泽龙彦在国外闹出多少争端都不理会,甚至是帮他隐藏证据。
现在涩泽龙彦搞到自家门口,他们才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