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除了会时不时担心还在山里的谢定安,倒是过得一帆风顺。
值得一提的是,从那日抓完鱼之后,村子里不少婶子、媳妇会来谢家找周宁说话,陪着他一起做针线活,人多了不止周宁变得话多了些,谢锦君和谢若都显得活泼了。
谢景行看在眼里,心里也开心,一直将家里两个水壶的水备得满满的,方便有人口渴时可以直接喝。
周宁毕竟有许多话是不能对自己说的,对着朋友总是能吐吐心事。
夜色已深,谢景行还坐在院子里,防着谢定安这个时候赶回家,到时候进不了门,晚上入睡后,谢景行是将院子门卡的很死的,毕竟房子里一弱三小,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周广德和周忠义之前有提过说晚上来陪着他,谢景行拒绝了,从搬来周家村,劳烦他们家的事儿可不少。
再说,他家离周广德家也近,有什么事儿喊一声就能听到,没必要让别人来自家守着。
入夏之后就未曾下雨,每日都是大太阳,晚间的月亮也如往常般照射着芸芸人间,谢景行抬头看了看挂在半空的月亮,今日已是六月二十几了,月亮也不再是满月型,缺了大半个角。
看样子,今日谢定安也不会回家了,上山都已经三天了,走之前说了这次会在山上待的久些,但也没说个具体时间,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景娃,把院子关上去睡觉吧,别等了。”周宁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他也担心谢定安,但总不能委屈着谢景行,让他一直守在院子里。
时辰也晚了,确实也不适合再守着,谢景行从里面将院门扣上,又将一横杆搭在了两边的卡扣上,才回了房。
与白日相比,山里的夜间倒是凉爽,倒在床上,谢景行很快便沉入梦乡。
心里有所牵挂,到底不如谢定安在家时睡得那般熟,院门传来响动时,尽管声音不大,谢景行也被惊醒了。
慌忙披上外衫,谢景行没工夫点亮油灯,月光从窗子照了进来,借着月光,谢景行踩着月色脚步匆匆跑出了房间,到院子后,院门被叩响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楚,“阿父?”
“是我。”谢定安应承,他本准备在山上再多待几天,没成想这次运气好,先是采摘到了难得上了年头的何首乌,又接二连三找到些其他药材,今个下午更是捕到了一只难得的猎物,他也不贪心,收拾好后,连夜下了山。
谢景行听见真是谢定安回来了,赶忙开了院门,迎着他进来,看他背上手头都有东西,伸手想要去接。
谢定安侧身避过,“你关院门,我自己来就成。”他在山上待这几天,虽然有时遇到水,也会用水擦擦身,到底还是比不得在家里,身上都有味儿了。
谢景行去关好了院门,回来就看谢定安已将东西放好了,手里正抓着一只不停挣动的猎物,院子里月色好,他一眼便看清是只白狐。
谢景行凑近后仔细看了看,惊奇地道:“真是只白狐。”这还是他两辈子头一次看见活生生的白狐。
屋外的动静也惊动了周宁,“相公,你回来了?还顺利吗?”
谢定安走近窗户,低声说:“很顺利,弄到了不少东西,你快睡吧,我收拾好了再进来。”
“阿父你饿吗?我去给你做碗面片汤。”
“不用,我吃了饼子才下山的,还不饿,你也快去睡吧,我冲冲就好。”
反正谢定安已经进了家门,不用自己再多操心,谢景行听话地回去睡了。
第二日就准备去镇上,昨晚没看清楚,谢景行起床后看到谢定安才发现,就几天,他又瘦了不少。
忙活着吃完了早饭,谢定安去找周忠良借了牛车,本来是准备就让周忠良送去镇上的,可这次山上得的好东西太多,谢定安不想招人眼,最后还是决定就自家人去。
谢景行去找了陈孝珍,谢定安要赶车,他一个人可顾不住两个孩子。
忙忙碌碌地到镇上时,已是辰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