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将也是第一次被拎到半空,双腿乱蹬努力挣脱,口里不住地骂。
宫雾心里一亮,像是猜到胡丰玉的打算。
“恩人随便问吧。”狐狸打着哈欠道:“我不怕得罪南边,问完杀了放了都行。”
“那你怕北边吗?”
“魂阙?”
胡丰玉仔细思索了一番。
“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魂阙现在掌事的是谁。”
“如果是那个姑姑,也就是虚张声势的主,还好。”
“如果是那个侄女,那我可得避着点,让她三分。”
宫雾听得半懂不懂,心里以要事更重。
“喂,我问你,你在悲骨渊有没有瞧见一个一十多岁的无情道修?”
魔将被吊得发怵,努力想了半天,摇摇头。
“我南界出入都登记在册,每日核对,严防外界奸细前来滋事。”
“你说的这个道修……绝对不在悲骨渊。”
“你好好回答,答得好我还真饶你一命。”
“是,谢谢狐祖奶奶,谢谢狐祖奶奶!”
胡丰玉听得无语,撑着下巴嗤了一声。
宫雾又问:“眼蛇瘟是不是你们渊主手笔?”
她想起这是沿山村落里的人按症状起的土名,正欲描述下病状,那魔将却痛快认了。
“是,就是。”
宫雾和胡丰玉对视一眼,后者凉凉道:“你还挺有骨气……”
“饶我一命行不行,”魔将横行霸道许多年,也不想受罪:“就算要杀我,也给个痛快,别上刑。”
“着什么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宫雾想起先前在就转生庵前听到的许多,今日一并都要问个清楚:“你们渊主是不是在拿眼蛇瘟吸取精血练功?”
“呃,我隔着很远瞧见过一次,不太像。”
“什么叫不太像?”
“就是……他好像是借由一个法阵,还有一个什么炉,把吸来的都弄炉子里去了。”魔将实话实说:“我在渊中官职六品,凑不了太近。”
胡丰玉听得奇怪:“那傻子不是打算自己杀天杀佛横行三界么?他靠这怪病吸了那么些精血,自己没碰?”
“真没碰,都拿去炼什么了。”
“法阵在上还是在下?”
“在……在炉子上面。”
胡丰玉听得费解,倚在鹅毛枕上思索着没再说话。
这个位置,是在上供啊。
那老贼头自己拿了精血不用,还能供给谁?他上头还有更高一层不成?
魔将生怕自己不得好死,甚至举手发誓。
“我真就只知道这些,我连那炉子是什么颜色都看不清楚,里头太暗了!”
“最后一个问题。”宫雾停顿几秒,终于问了出来:“你们听说过涂栩心这个名字没有?”
“你是不是搞错名字了,”魔将迟疑道:“不该叫涂栩心吧,是不是叫涂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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