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剧烈的抖动,帕塞躲在平坦的空地,避免自己被某些东西砸中。有人和他的想法相似,他瞄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现在还留在亚历山大港的不是没事找事,特指他自己,就是温喻那个混蛋。
“温喻!”帕塞在上下起伏的地面,缓慢地向那道人影移动,“你消失这么久,没受伤……怎么是你?”
怎么会是白沙那个眼镜仔?他们不是早就离开了吗?
果然在耍心眼子。
“喂,你怎么在这,你的头头在哪?”
“关你什么事。”布赛迪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
"还挺有力气,没用的家伙,你不会是晕地震吧。"帕塞把地上半死不活的布赛迪拖起来,想狠狠地嘲笑他一番,但很快他也笑不出来了。
“放开他。”
枪械抵住后脑,帕塞回头向后看。
维拉满脸是血地站在他背后,肩上背着温喻的背包,手上抱着黄金。
“温喻在哪?你对他做了什么!?”帕塞深深地皱起眉头,从他的怀里接过黄金。
“地下。”
维拉疲倦地把身上的背包也交给他,“他让你离开这里,带着小猫和他的东西。”
背包里只有个破旧的布袋,以及一本被防水纸包好的书籍,上面写着《蓝睡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他要我把这本书送到底比斯?”帕塞沉思一会,把背包背到背上,开口问道:“你在地下看到了什么东西。”
“阿米特。”
“哦,阿米特而已……什么,阿米特?!”
“那个邪神阿米特?”
维拉默默地点头,“就是你所认为的那个邪神。”
“月石在我身上,他怎么敢一个人留在地下,”帕塞抓狂道:“靠,入口在哪里,我下去找他。”
“我和你一起去。”
“你留在这里,”帕塞不耐烦地对她挥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徽章,“这是萨维里斯家族的徽章,你带着这个离开这里,开罗的人不会为难你们……唔!”
黄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从他的怀里跃下。
“黄金,温喻现在在地下,我要去救他,你和这两个人去……你要去哪?!!”
“听人把话说完啊,可恶的小猫!”
帕塞来不及多想,追着金色的身影消失在地下的通道里,“喂,黄金,别再跑了,温喻会担心你!”
维拉收起徽章,把面色苍白的布赛迪移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别去,”布赛迪拉住她的手臂,“维拉,别再管他们的事情。”
“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维拉把他的手臂移开,毫不留情地离开,“在我回来之前,你给我安分地呆在这里。”
“维拉……”
血腥的气味萦绕在它的鼻尖,黄金拼尽全力地向前,朝气味最为浓重的地方狂奔,哪怕身体的每一处都在传来刺疼,也不想放慢速度。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温喻。
地底的湖泊之上,无数粗壮的藤蔓穿透温喻的身体,伤口处缓慢地痊愈,又被藤蔓强势地钻开。有花苞在,只要没有受到必死的伤,温喻都会永远地留在这里,不断得自我修复不断地感受痛苦。
“喵。”小猫越近水池,轻舔温喻的脸颊。
“黄金?”
温喻用鼻尖蹭蹭小猫的脸,“你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