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道:“应该是昨夜救少主的人动的手。”
荣楚点点头,他也猜测是那个人,只是他不明白,那人为何三番两次出手帮他?
就算他们有共同的目标,他也没必要暗中相助,难道他有别的目的?
“那人究竟是谁?为何屡次帮我们?”夜行总觉得心中不安。
这种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觉很不好。
荣楚道:“不管他是谁,不管他为何帮我们,他帮我们除掉了齐纥,我们便少了些麻烦,接下来还是按计划行事。”
“是,少主。”三人抱拳齐声应道。
“主子,未找到齐纥说的东西,可能已经进了东宫。”白谨走进屋子,朝屋子里正在闭目养神的主子回道。
闭目养神的男子坐在窗户边的软榻上,他约摸四十多岁的年纪,身形魁梧挺拔,但因背光而坐,一张脸笼罩在暗处,看不清容貌,但他身着一袭墨绿色锦袍,腰间还系着一块龙纹玉佩。
正是昨天晚上出手救荣楚之人。
锦袍男子闻听白谨的话,微微睁开眼睛,想起昨天晚上齐纥临死前说的话。
“你护不住荣楚,只要我死了,他的秘密就会进入东宫,到时候太子刘启不会放过他!”
他本打算先留齐纥性命,等拿到东西再解决他,谁知齐纥竟然握住他的剑自尽了。
锦袍男子微微收拢手指,“终是迟了一步!”
“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做?”白谨询问。
锦袍男子道:“派人暗中保护荣楚,一定不能让他出事。”
“是!”
锦袍男子看向对面墙壁上挂着的画像,似承诺般道:“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护住他的!”
“太子殿下只是悲痛过度导致的五脏失调,加之染了风寒,这才病倒,太医顾及太子身份贵重,不敢下药过重,这才不见起效,如果太子信得过草民,草民可以为太子调理药方,不出三日,必见疗效。”
荣楚给刘启把了脉,而后道。
刘启咳嗽了几声,点点头,“孤自是信得过先生,先生请开方子,孤一定按先生的方子医治。”
荣楚应下,驱动轮椅走到桌子前开方子。
刘启道:“这次多亏了先生相助,只是太子妃竟惨遭丽贵妃毒害,孤痛心疾首。”
丽贵妃死有余辜,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丽贵妃为何要在父皇面前承认是她毒杀了傅馨?
不过多亏了她承认,才能没让傅家起疑,才能继续笼络傅家为他所用。
“太子节哀,真凶已经伏法,太子妃也算没有枉死。”荣楚轻声劝道。
他一边写药方一边勾起了嘴角,如今的局势还真是微妙。
刘启怎么也没想到傅馨就是丽贵妃下的手,他还以为傅馨是因为得知他做的那些事心寒自尽,而傅馨也不知道给她下毒的人就是丽贵妃,她也以为是刘启。
刘启以为丽贵妃是替他背的黑锅,丽贵妃以为刘启真的查出是她下毒,傅馨则误会刘启杀她,在傅宁面前给刘启拉足了仇恨值,导致傅宁心寒,转而投入他门下。
这些阴差阳错的误会让他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最终得利的却是他。
现在只有刘启和安武帝了,很快,他就能替原主报完仇,拿回属于原主的一切。
刘启点点头,心情突然松快下来,“如今事情平定,等孤养好身子,一定与先生痛饮一番。”
“草民恭候太子殿下。”荣楚应道。
离了东宫,荣楚带着夜行和彩釉正要出宫,这时,有一个宫女走过来,福身一礼道:“荣先生,我家淑妃娘娘请您过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