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杀了三皇子?”凤四娘闻言震惊不已。
荣楚点点头,“他苦苦相逼,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少主既然如此做,定然是他死期到了,属下本不该多嘴说什么,但少主,他好歹是一个皇子,不是普通人,如今时机还未成熟,少主杀了他,怕是会生出诸多的变故来。”凤四娘担忧道。
荣楚道:“我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杀刘耒的时机,原本我打算假意听命于他,暗中查出他与何人暗中谋反,谁知……”说到这,他淡淡看了夜行一眼。
现在的情节在他来了京城后就全打乱了,与原文中出入很大,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未知的,比如这个与刘耒谋逆之人在原文中就没有出现过,他本是打算潜伏在刘耒身边查出此人,再将刘耒所行之事揭露,谁知夜行几人打乱了他的计划,便只能走到这一步。
夜行立即跪了下去,“是属下自作主张,坏了少主的计划。”
“让少主冒此凶险相救,属下万死难赎其罪!”彩釉和青纱也一脸愧疚的跪地拜道。
凤四娘也跪了下去,“他们几人自作主张之事属下也知晓,是属下没有阻止他们,竟让少主身陷危局,请少主降罪。”
荣楚扫了几人一眼,叹息一声道:“虽然这次是不得已才杀了刘耒,但刘耒知道了我们太多的秘密也不得不死,只不过生出些变故而已,我已然安排妥当,不会出什么大事。”
刘耒此人好色无度,没有人性,杀他是迟早之事,如今不过是提前取他性命而已,虽然计划并非万全,但大局仍在掌控。
只是……
他眸光微冷,再道:“你们几人违抗命令,自作主张,不得不罚,特别是夜行,几次三番冲动行事,领罚吧。”他说罢,从袖中掏出两个药瓶递过去,“夜行三级,其余人一级。”
“是,少主。”凤四娘三人向前拿过一个药瓶,分食了里面的药丸。
夜行咽了口唾沫,接过另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全部服下。
荣楚见几人竟丝毫没有犹豫反抗,又是心酸又是感动。
这是原主师傅创下的刑法,名为药刑,做错事的手下皆要受此刑法。
药刑,顾名思义,便是用毒药惩罚犯错之人,根据犯错的程度定为一到十级刑法,一级为最轻的刑法,服下一级毒药,到了子夜便会全身奇痒难耐,其限为一夜,一夜过后药效自行散退,恢复正常。
二级,到了子夜便会全身疼痛难耐,期限为两夜,同样是期限一到药效自散。
三级,到了子夜全身又痒又痛,时长为一夜,天明时分药效散去,次日子时药效再起,往复三夜。
往后四到十级又是不同的表现和时间,但夜行几人还从未见识过四级以上的药刑,不知是何种难受的程度。
但在他们的认知中,普通人能承受二级已经算是极限了,像夜行这些自幼习武之人,只能勉强挺过三级刑法,四级以上得需武功高强或者毅力超于常人之人。
整个复仇门中,只有一人承受过一到十级的药刑,且挺了过来。
荣楚紧了紧手指,没有继续往下想,对凤四娘道:“城东的联络点我已经让人销毁,鸽子也不要再用了,往后消息就存在雨花阁的密室之中,我已经在让人挖密道,直接通往荣宅,以后有什么事,我直接过来便是。”
“是,少主。”凤四娘应下。
荣楚看了看彩釉,再道:“你有伤在身就暂时留在雨花阁养伤,等伤好了再回去。”
“谢少主。”
见天色不早了,荣楚要回去了,免得让荣宅的眼线起疑,最后道:“以后谁若再自作主张,我绝不轻饶!”
“属下再也不敢了!”几人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