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荣先生回来了,本皇子可是等候多时了。”年轻男子大笑道。
他不是别人,正是有好色之名的三皇子刘耒。
不过现在看来,他好色只是表现,是为了掩盖他的狼子野心。
荣楚面上平静,“不知三皇子驾到,草民有失远迎,还请三皇子恕罪。”
“荣先生有伤在身竟也出了门,可见荣先生定然是有要事要办,本皇子冒昧前来,打扰荣先生了,该是我赔罪才是。”刘耒虽这样说,面上却无半丝歉疚之意。
荣楚抱拳拜道:“草民不敢,草民初来京中,只是让夜行陪我出去走了走罢了,不知三皇子今日要过来,慢待了。”
“只是出去走了走吗?”刘耒笑问。
荣楚平静回道:“是。”
刘耒盯着他,见他半点慌乱也没有,平静得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竟一时有些看不透了,不过想到此人之厉害,若是轻易让人看透,岂不就不正常了?
他笑道:“荣先生这样说本皇子就信了,不过,一直跟在荣先生身边的彩釉姑娘今日怎么不在?”
“彩釉染了风寒,我给她了假,让她好好休息。”荣楚回道。
刘耒哦了一声,“病了?本皇子看不是吧?”
“三皇子此言何意?”荣楚笑着问道。
刘耒道:“本皇子猜是不是彩釉姑娘做了什么事,不敢见人,所以躲起来了?”
“三皇子可真会说笑,彩釉虽是一介女子,但行事不比男子逊色,向来是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夜行忍不住出声道。
刘耒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荣楚喝道:“夜行,不得放肆!”
“夜行失言,请三皇子责罚。”夜行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气愤说错了话,跪地请罪。
刘耒恢复笑意道:“看在荣先生的面子上,本皇子原谅你这一次,你且退下,本皇子与荣先生单独说几句话。”
夜行未动,他得贴身保护少主的安危。
荣楚道:“照三皇子的话做,下去吧。”
夜行这才应下,起身退了出去。
刘耒看了一旁的何常一眼,何掌抱剑一拜,也退了出去。
待人都走了,刘耒站起身走到荣楚面前道:“荣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本皇子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
“秘密?草民不知三皇子所言何意?”荣楚轻笑道。
刘耒有些失去耐性,索性挑明了说:“昨晚本皇子在雨花阁饮酒,与人商议了点事情,雨花阁那个叫红纱的花娘竟然将本皇子的事写下来放入信鸽之中传出,若非本皇子的人发现,解决了她,又截下了消息,本皇子此刻的处境怕是危险了。”
荣楚静静听着,面上未露,嘴角仍旧含着笑意。
“本皇子时常乔装去雨花阁,那里的花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白姑娘,本皇子向来高看她们一眼,孰不知,她们不止让本皇子高看一眼,竟是刮目相看,她们竟然个个都会武功,特别是雨花阁的管事凤四娘,武功最高,除此之外,她们每人屋中都养着一只信鸽,用于传递消息……”
荣楚袖中的手慢慢收紧,神色仍旧未变。
没想到刘耒已经把雨花阁给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