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付不出钱来,那我们就只好报官了。”周掌柜见二人迟迟不出声,不耐烦道。
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了,会影响馆子的生意。
“等等。”
赵升和孙清溪一听要报官,急得就要出声,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两人急忙看去,见是孙清河和韩洹来了,立即露了喜色。
“姐姐!”孙清溪跑向前,急道:“你们可算来了……”
“住口!”孙清河沉声喝止她的话,不悦看她一眼,走进馆子,来到周掌柜面前,歉意道:“我表兄和堂妹年幼不懂事,给你们惹麻烦了,造成的任何损失,皆由我们承担,掌柜的说个数,我立即平了账,带他们离开,不再影响贵店生意。”
韩洹也走过来,点了点头。
“孙小姐,韩少东家。”周掌柜朝两人抱拳一礼。
周掌柜认识二人,一个是旭东酒楼的少东家,一个是孙掌柜的女儿孙清河,他虽与韩洹不熟,但与孙掌柜有些交情,对孙清河还算客气,“令兄令妹今日无端闹事,险些毁了我们馆子的声誉,我们东家顾念旧情,只小惩大戒,还请孙小姐日后对此二人严加管束,莫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才是。”
孙清河俯身一礼,“是,掌柜的放心,清河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对贵店造成的损失我们一律赔偿,绝无二话。”
“堂姐,你何必如此低声下气赔不是?明明是荣楚的错!”孙清溪见孙清河这般作小伏低的姿态心中替她委屈,走向前急道。
周掌柜气笑了,“孙二姑娘这话何意?可是你们先闹事的,怎么又成了我们东家的不是?”
这不是摆明了贼喊捉贼吗?
“就是荣楚的错!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开这家馆子的目的何在,他就是死乞白赖的想缠着我堂姐不放。”孙清溪插着腰气呼呼道。
这话一出,客人们都窃窃私语起来,他们都知道荣楚师从旭东酒楼的大师傅赵升,也知道赵升和荣楚素来不睦,但不知道荣楚和孙清河之间还有事情,众人的视线在韩洹身上游走,莫不是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清溪,你不要再胡说!”孙清河喝斥道。
这个清溪,难道不知道这些话不但会坏了荣楚的名声,也会影响到她的名声吗?怎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孙清溪不服气道:“我才没有胡说,我说的是事实,荣楚一心倾慕于堂姐,几次三番做下恶事,要不是堂姐和未来堂姐夫心善,他岂有今日?他不但不悔过不领情,还要来纠缠,我是气不过才来替堂姐打抱不平的。”
“没错,荣楚以前为了害少东家,还往客人的饭菜下过毒呢!”赵平也走过来喊道。
他们不过是往荣楚的菜里放蟑螂而已,比起荣楚做的那些事来算得了什么?荣楚竟然还敢让他们赔钱,简直岂有此理。
今天借着这机会,他要将荣楚做的恶事全部揭露出来,替大哥和表妹出一口恶气。
周掌柜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第一反应当然是不信,指着二人道:“你们胡说八道诬陷我们东家!”
“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叫荣楚出来当面对质便可一清二楚。”孙清溪嚷嚷道。
赵平也道:“没错,叫荣楚出来!”
荣楚本来将事情交给周掌柜后就去后厨忙活去了,孙清河和韩洹一来他就出来了,正在门后站着,听两人这么想让他出来,他只好走了出来。
“荣楚来了,不信的话你们问他!”赵平指着走出来的荣楚喊道。
孙清溪并不想见荣楚的,她和韩洹马上就要成亲,她不愿多生事端,见荣楚出来了,她赶紧道:“你们不要再胡闹,荣大哥是好人,是你们误会他了。”
“堂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纵容那个坏蛋!”孙清溪简直要气死了,就男女主这样泥巴一样的性子,要不是有主角光环,早就被反派踩死了。
荣楚看了张牙舞爪的赵平和孙清溪一眼,没有理会他们,走到韩洹和孙清河面前,语气平静道:“前尘往事我已放下,二位马上喜结连理,我并不想叨扰,然事与愿违,虽不是我本意,但还是要向二位道声报歉。”
“荣大哥。”孙清河看他一副坦然的模样,心中大松了口气,她笑道:“你不必道歉,不是你的错,该说报歉的人是我。”
她就知道荣楚不是那等子执迷不悟的人,他开这个馆子只是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与她无关。
她希望他能过得好,他能有今天她替他高兴,要不是堂妹和表哥来闹事,也不会有今日的风波,是她没有管束好家人,给他惹麻烦了。
“既然韩少东家和孙小姐亲自过来了,念着昔日情份,我便不再计较,你们把他们二人带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吧。”荣楚道。
孙清河对原主也算有知遇之恩,且孙清河对原主极好,虽不是男女之情,但也有兄妹的情份在,孙清河心善宽容,是个好人,就当今日还孙清河对原主的恩情,他不为难赵平和孙清溪了。
孙清河心下感动,“多谢荣大哥。”
她就知道荣楚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以前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如今看开了又恢复了良善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