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安排好,就不该让那父子俩来席面……这样吧,你跟大奎去屋里擦点药,这伤还挺重的。”刘老大道。
林强点了点头,跟着刘大奎走了。
刘老大向大家伙道了歉意,然后回去继续吃,大家伙也都继续吃席,但桌面上大家都议论起孙家父子的事情来。
“冬麦,以后你找人家可得看仔细了,像孙家这样的人家是万万去不得的。”一个妇人好心提醒道。
冬麦被刚刚那一幕吓着了,生怕他们打起来伤到了弟弟妹妹,毕竟他们这桌和孙家父子那桌离得不太远,她腿脚不便,要是真打过来她保护不了弟妹。
听妇人这样一说,她赶紧点头,“婶子,我知道。”
“说起来孙家和你们家一样是外地人,可看看孙家再看看你们家,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可不是,孙家那样的人家,又懒又谗还一肚子坏水,谁要与他们搭上勾,准没好事儿。”
“有手有脚的整天不干活,就在村里混吃混合,真是讨人嫌。”
“长得牛高马大的做什么不好?非得做赖子,看着他们就晦气!”
另一边,刘奶奶见大儿子回来,也有些生气道:“这孙家父子以后别让他们来咱家的席面了。”
她向来是宽容的性子,但对孙家父子也是忍无可忍了。
刘老大连连应下,“娘,我知道,以后绝不让他踏进咱们家。”
这样大好的日子,全村人都和和气气的,就怕坏了他们家的好事,偏孙家父子要闹这么一出,简直就是个搅屎棍。
想到如果孙家父子是搅屎棍,那他们就是搅的那啥,刘老大又晃了晃脑袋,孙家父子就是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荣楚在后面也听到了前院的动静,出去看了看,见冬麦姐弟三个没事,这才回了厨房。
说到这孙家父子原主是有些印象的,孙家和荣家一样也是外地人,好像都是逃难过来的,说来说去,桃源村对外地人的偏见和不信任都是因为孙家人。
孙家人刚来桃源村的时候,村民对他们很好,帮他们度过了最难的日子,不知道是孙家人尝到了被人帮助的甜头还是本性就是懒谗,他们整日也不干活,就等着村民接济。
孙家两口子懒谗就算了,还教着唯一的儿子孙狗剩也又懒又谗处处占人便宜,那时候孙家人的坏名声还没这么厉害,孙狗剩是在当地娶了个媳妇的,但那媳妇却活生生被孙家人给搓磨死了,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敢将闺女嫁到孙家。
孙家二老过世后,孙狗剩带着唯一的儿子孙土根每天东家吃西家喝,时不时还偷鸡摸狗,名声坏透了。
时间一长,大家就对外地人生了怨气和芥蒂。
有孙家人恶名在前,连带着其它的外地人也在本地娶不上媳妇,原主的爹要不是因为运气好,遇到了逃难来的原主娘,估计现在还是光棍一个。
孙狗剩都快四十的人了,孙土根也二十多岁了,父子二人长得高高大大,比村里好多人都长得结实高大,但却游手好闲,偷摸爬窃过日子,但凡哪家有席面,他们从来不随礼,厚着脸皮去吃,吃了不说还要带走,村子上下对父子二人满是怨气,但又奈何不得。
不管哪个地方都有这种偷懒耍滑,想不劳而获的人,荣楚见多了,倒也不奇怪。
散了席,冬麦本来是想等荣楚一起回去的,但想到荣楚肯定没那么快回家,她便带着弟妹和邻居大嫂一起走了。
“冬麦,我扶你进去吧。”到了家门口,邻居大嫂道。
冬麦摇头拒绝了,“阿旺嫂子,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你能行吗?”阿旺嫂子不放心问。
冬麦笑道:“没事,还有小安小娟在呢,你放心吧。”
“那行,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就叫我。”阿旺嫂子说完,带着自家孩子回了屋。
“大姐我们来扶你。”荣安、荣娟左右扶住她道。
冬麦笑看了弟弟妹妹一眼,在弟妹的搀扶下准备进屋,这时,从暗处跳出一个人来,吓了姐弟三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