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绥觉得曹三再打他的脸,刚要怒目而视,曹三却冷眼一瞧:
“父亲,我没当着您的面将柳氏和曹四杖四十,已经足够留您情面了,别忘了,这些年您有多少事情是交给我做的,我做的自然是滴水不漏,不过若是我哥死了,我会让整个曹家给他陪葬!”
曹绥还未说出口的话一噎,确实,因着曹三确实能干又周全,手段也狠辣,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他安排自己这个三子去做的。
瞧见曹三这个疯样,他还真怕曹三为了给曹二出气拿整个曹氏祭天。
曹三根本不需要依附曹家,若是不出所料,他明年便能参加乡试,书院的夫子已经说过了,曹三于读书一事极有天赋,考中举人只是时间问题。
银杏带着二院的下人将当归也拖回去了。
曹绥是没打算打死自己的二儿子,不过却也动过将曹二交出去的念头,于是将怒火全部都洒在当归身上。
当归全身被板子打的都是血,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周围人都有眼力见,忙去请大夫了。
曹四看着曹绥看自己阴暗的眼神,心知只怕是曹绥已经将曹三的话听进去了。
曹绥捏住柳氏的脸,一把掀开:
“看你教的好儿子,曹家真是被你们母子闹得鸡犬不宁!”
说罢直接甩袖,吩咐下面的人去查近日严家的动向了!
曹三毕竟是自己儿子,若非是动了曹二,只怕根本就不会有今日露出獠牙的行为,毕
竟曹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以,可疑的是严知州。
毕竟老三说的这些话也不能是空穴来风,他向来是心思多,深沉之人。
曹绥独自坐在茶室,等下面的人回来禀报。
今日若非是曹三的情绪失控,他也没想到,自己娶了柳氏这件事情,让曹三心中憋了很多怒火。
柳氏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平日磋磨的确实不明显,可处处在给两个儿子使绊子。
连个后宅都管不好,要他们有什么用。
此时,曹绥的亲信荣春走了进来,他是荣管家的儿子,自小就和曹绥在一处,办事妥帖。
“老爷,那几个对二哥儿使家法的几个人都已经被打死了。”荣春道:
“奴才还在他们身上的搜到了……”
“打死了就打死了,本来老二就是我儿子,不过是想让他吃些教训,又没让他们把老二往死里打,一群不中用的奴才!”曹绥皱着眉头:
“搜到什么东西,直说就是吞吞吐吐的!”
荣春将东西呈上去:
“搜到一些钱财,还有夫人的口信。”
曹绥冷笑,同曹三冷笑的样子如出一辙:
“夫人的口信,我瞧瞧!”
曹绥上上下下看了个干净,还真是得了柳氏的吩咐,否则,这群打手都是曹家养的,又如何会将老二打成那般模样?
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欺上瞒下!
好一个四少爷,好一个柳氏啊!
却丝毫没想到是自己青红皂白不分,直接下令杖责老二,不必留
情。
现在倒是全部都有了理由矛头,直接心安理得地转移自己的愧疚和错误。
曹绥将那张信件扔在地上:
“就说我的吩咐,柳氏和四少爷,全部禁足三个月,断半年的月银,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