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子老宋确实还年轻,坐在墙头上也像现在这般嘲笑他。
然后一步步将他牵到姚太傅的面前,对姚太傅说他是个好孩子,只是还不知世罢了。
难为姚太傅会相信这番虚假的说辞。
然而他是什么人,从他看见那人冷漠的脸和无情的话语的时候,便知道,这世上没有谁会对谁一直好,亦或是无缘无故的好。
从此商颐自封成茧,再不肯剖露心迹与旁人。
不可否认,他就是讨厌裴纤阿故作高尚的模样,分明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却还要以自己为代价去拉别人一把。
简直有病。
蠢而不自知。
商颐面冷如霜,道:
“曹家这两年都在依附严氏,在中天府,这严氏也算是地头蛇了。”
“来着这么久,你不是要调查丢失的凤血石吗?”宋先生饮了一口茶:
“不是还有人说严家内地里交易朝廷预备下来的赈灾粮?查的怎么样了?”
商
颐垂着眸子盯着期盼上,白子渐渐自成一势,将黑子包围起来:
“严家一群狡猾的狐狸,听到风声说有人下来查,假账都做的漂漂亮亮的。”
宋先生落下一子,黑子顿时形成包围之感:
“走漏了风声,严氏既然做好了准备,就查查曹氏,不过一个下州参佐官,献了个族女受了些宠爱封了嫔位,便还真把自己当国丈了?”
商颐下了一颗白子,逼得黑子只能朝后方发展:
“中天府的知府早先因为政绩平平,再加上三年前发水死了不少人,被上报朝廷摘了官帽,就一直是严从明接管中天府,他原先管着的隘州作为一个下州也重新指派了人来。”
“但是这后派下来的寒门子徐禅年,根基远远不如严家根深蒂固,但胜在他有心为百姓。”
宋先生笑了一下:
“看来明月奴这次伤的不冤,在查下去说不定还有曹家草菅人命逼良为娼的祸事来。”
“既给了一个引子,那便让它炸起来吧。”
商颐“嗯”了一下,继续说道:
“裴纤阿昏迷的时候,他的姐姐裴姝,言语内外都是暗示我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这吴家三房,还真是没有一个蠢人。”
宋先生同商颐你来我往杀了一会子:
“这话倒是对,阙临和杨遇将裴姝认定为自己人了,自然不会在她面前避讳说什么事情,杨遇很喜欢明月奴,再加上裴姝疼爱这唯一的弟弟,阙临自然爱屋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