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姒也道:
“我没意见。”
裴纤阿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医庐离十里村的学堂不算远,我们也是可以常常见面的。”
裴氏叹了口气,她挣不到这许多钱,孩子的前途也难以保证,她突然痛恨自己无力改变这个现实。
“娘,我们的酸笋还有多久泡好?还有六天就是您约定的交绣活的时候了。”
裴纤阿询问道:
“我和阿姐们每天都能挖一点笋和野菜,到时候拿到集市上卖。”
裴氏点头:
“我今天早起的时候闻了一下,酸气已经很重了。”
这一顿饭吃地宾客尽欢,主屋里和偏房的人闻着菜的香味都有些蠢蠢欲动,可是碍于裴松裴竹,却不敢有所动作。
几人吃完之后将东西都收拾好,裴纤阿用带盖的篮子将兔子捉起来:
“大舅舅,您能帮我们养这个兔子吗?只是暂时的。”
裴松自然应下。
裴竹道:
“还有一个月,你就来学堂吧,最好是把事情料理好再来。。”
三房早早便歇下了。
因着牛孙氏的事情,这吴家也不敢多置喙,从前他们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裴氏可轻易招惹不得,搞不好还会惹上官司,有好事的村民去看了,那现场血呼啦哈的,吓死人。
吴家便越发谨慎。
到了交绣品的日子,这次要背着重重的坛子,只怕是没有有把子力气的人做不来的。
是以,裴纤阿提前去询问了王老二和周四婶,得到了两人的
认同之后,周四婶也是在这日头等着裴氏三人一同上街。
上次考试周二丫还考的不错,基础的部分都没出错,可把周四婶高兴的。
就连周四婶的大儿子,周青石也说,这二丫再学学,说不定还能引荐给绣房做管事账房的,往后也能挣钱了。
毕竟绣房的多是女子,只是女子认字的太少了,很多绣房都是掌柜的同时兼任账房,可遇到客人多的时候,便处理地不及时了。
周四婶就是卖一些自己晒干的一些菜干,不多重,周四叔没事儿干,便陪着一同去,帮忙那点东西,王老二也是特地来帮忙的。
这样可以省掉很多麻烦,也可以避免有人说闲话。
一行人自然是早早地过去坐牛车。
不知为何,今日坐牛车的并不多,而裴氏一行人刚到,就差不多能把牛车坐满了,又等了好些时候,仍然是没有人,何婶子瞧见等不到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驾车去县里了。
一路上,这何婶子问这坛子里是什么东西啊,或者问,做绣活能挣多少钱啊。
之类的问题,裴纤阿不厌其烦。
好在周四婶打了个马虎眼过去,心里也暗自腹诽,这何婶子倒不像个驾车的,只像个八婆,嘴巴跟漏勺似的,啥话都要夸张一百倍往外面说。
真是没得耽搁吴家三房挣钱。
周四婶现在跟裴氏好,再加上周二丫在裴纤阿手下读书,早就把她们都当做一路人了。
总归觉得吴家三
房苦尽甘来,最好再不要有好事者出现了。
好容易到了镇上,一行人立刻离何婆子远远的,生怕又要打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