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从不会陷入自证的误区。
“你!”钱氏气急地指着裴纤阿的鼻子骂道:
“你个不恭顺的东西,长辈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这几日老吴家的人可是被三房的油水养的油光水滑的,可即使这般,这老婆子还总要挑三拣四指桑骂槐,脏活累活是一概不干。
“奶奶,我是三房唯一的男丁,怎么着也有话事权吧?否则您要我怎么说,四个儿子,您就唯独不喜欢我爹,也不喜欢我们。”
裴纤阿在心里先对先贤道了一番歉意,不得已说出如此难听之言,随后眉峰一挑:
“我们既然能拿回来,那您就假装不知道好了,这样吴家上下还能沾点油水,您非要把这事情戳破,那我们往后倒也不必藏着掖着,我们就明摆着除了伙食费一分钱都不往上交呗?背着您们开小灶如何?”
钱氏被这一番话也弄得下不来台,只怒气冲着裴纤阿,扬起手就要打她。
裴氏眼疾手快就将自家的宝贝女儿拉倒身后去,让钱氏的巴掌落了个空。
“爷爷,您觉得呢?”裴纤阿笑吟吟地看着老吴头,现在每每这种时候,老吴头都是美美隐身,让自己的老伴儿疯狂输出:
“实在不行,吴家容不下我们寡母子,那就让县
太爷写了和离书,我们三房自此分出去,净身出户,从此各奔前程如何?”
总是吃哭吃亏,可如果你愿意吃苦吃亏,旁人也会一直摁着你,让你有吃不完的亏和苦。
老吴头被点了名,又说了这番话,当即脸涨得通红:
“三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们是老三的遗孀,定是要养在吴家的!”
裴纤阿仍旧有礼,转向的吴巧儿:
“小姑姑,您说女子不该抛头露面,那我娘是没让你沾光吗?您自己也是女子,为何能说出那般恶毒的话语?您是故意说这种话想让我娘声名尽毁,毁了我们的家吗?”
“您也说过,我爹从前待您不薄,现在我们也可知,真心只会换来白眼狼,您觉得呢,爷爷?”
老吴头再次被点名,原本想看戏却成为了戏中人,当即便怒斥钱氏:
“看你教的好女儿,一天到晚不仔细绣活,非要做这做那,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成什么样了?”
话音刚落,老吴头转身就看着吴巧儿,到底多年疼爱的女儿,此刻也不忍下手,只呵斥道:
“你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每天做的事什么混账事,还不快滚回你自己的屋里去!”
吴巧儿恨恨地跺了跺脚,却心知这是她爹给她的台阶,立马就要回屋里去!
但是这种小把戏,裴纤阿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老头子在意吴家的名声和面子,她就从这两点下手:
“小姑姑,您还没给我娘道歉!”
老吴头
打着圆场:
“好了,三郎,这才是多大的事情,没必要一家人闹这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