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花硬挨着几棍子,心里也舍不得,但是若不交出去,只怕她的独苗铁蛋就没命了!
思前想后,王金花还是咬着牙将钱递给裴氏。
裴氏接过银子的手还是有些颤抖,心中也有些悲戚,一家四口,还得靠三郎撑起来门户,她一个当娘的,无法庇护孩子,她还算什么母亲?
十两银子,十两银子竟然能买孩子一条命了。
见此情况,张德海终于冷声道:
“行了吧?这下你可以把刘铁蛋放了吧?”
黄口小儿,贪心不足蛇吞象!
那边裴纤阿却笑得格外惊悚,轻声说话呼出的冷气,如蛇信子在刘铁蛋的脖颈舔舐:
“刘铁蛋,还不道歉?”
刘铁蛋浑身发抖,吓得眼泪鼻涕满脸,吱哇乱叫: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裴纤阿又问:
“那你以后还仗势欺人吗?”
刘铁蛋胆儿都要被吓破了:
“不敢了,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裴纤阿心下有些不耐,又给了刘铁蛋一巴掌,脆响声传遍现场:
“不许哭,就在这,给你欺负过的小孩道歉,就现在,不然老子搞死你!”
刘铁蛋哪敢反抗,只敢耸鼻子,带着哭腔:
“对不起,周二丫,对不起,孙大妞,对不起孙小田,对不起,周铁柱,对不起……”
裴纤阿看着这样,十分不爽,啧了一声,又给了刘铁蛋一巴掌:
“还敢哭?”
王金花刚想上前给自己的儿子撑腰,还没开口便被那刀子一样的
眼神制止了,又只能满心愤怒地吞下去。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吧?”裴纤阿问刘铁蛋。
刘铁蛋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对他过,又被吓尿了:
“我都道歉了,你放了我吧,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裴纤阿视线扫过围观的乡亲:
“都确实道歉完了吧?”
看见没人提出异议,裴纤阿这才放缓了声音:
“今日这一遭也算是我感谢诸位特地为我吴家三房撑腰,我这人睚眦必报,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所以,还请各位往后也不必介怀今日之事……”
“是我三房申诉无门,无路可走方才出此下策。”
这一番话说地极有水平,众人不禁感叹吴家三郎小小年纪就文采斐然,以后定是读书的好料。
裴纤阿敲打完在场人们,明着警告他们,往后三房可不似从前那般软骨头,若是想欺负,还得好好掂量一番,后又微微示弱,终于放开了紧扣着刘铁柱的手,柔意绵绵夹杂着狠厉:
“滚吧,去找你爹娘!往后你若还是欺压村里的小孩,等我入夜去寻你!”
终于没了钳制,刘铁蛋带脖子上的红痕逃似的跑向王金花,中途还摔倒好几次,几乎是连爬带跑浑身脏的要死,谁料王金花仔细检查了刘铁蛋上上下下,儿子确实无碍,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王金花想起送出去的十两银子,心中怒极,直接把刘铁蛋抱在怀里,扒下他的裤子,露出黄黑的
屁股还带着味儿,王金花哪管有没有味儿,下了手劲就往上面打:
“老娘叫你惹是生非!”
打的刘铁蛋哭爹喊娘。
黄黑的屁股蛋瞬间通红起来,如此可见,这下了多少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