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商户之子入学困难,但是只要商贾交多少的赋税,便可进入什么层次的书院,更甚者,忠于皇家,上缴银两超过百万数直接可以入学国子监。
商户可以考取功名,但是不可做官,这样既可以将商贾世家掌握在朝廷的手里,又可解决燃煤之际,也可避免后患。
皇室想要用钱,就得对商贾以礼相待,商贾若是要保持地位,就得忠于皇家。
也可解决官商相护的问题,但是大宣的阶级错综复杂,完全避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以专门制定从商为商的律法,专门约束商贾的行为。
裴纤阿洋洋洒洒写了两千字。
从分析官商的局势,一直到当今时局,再到颁布律法和国策,都有涉及,最后进行总结,写完之后,虽然字迹因为头脑风暴有些上头,幸好还算整齐和轨迹,只是怎么也比不上之前写的整齐了。
裴纤阿撇撇嘴,静下心来,开始写帖经。
就是一些填空和默写,这些东西她都倒背如流了,于是用了各种字体开始练字。
“还剩半柱香的时辰,抓紧了。”
孙夫子提醒了一番,视线却时不时落在裴纤阿身上。
这小子头都没抬起来过笔也没停下来过,别不是有啥问题。
是以孙夫子默默出去,裴竹疑惑地抬眼,却发现孙夫子从乙学堂后门又出现了。
裴竹:“……”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孙夫子在偷偷瞧明月奴写的咋样了。
裴竹收回视线,
手里也在做一些试题,这些都是历代乡试的题目,是从前县里书院里相识的夫子给他的。
孙夫子仔细地看过去,太阳穴狠狠一跳:
这裴三郎,竟然一张帖经用了好几种字体,楷书,簪花小楷,隶书,行书,行楷,草书,行草,花里胡哨地看起来简直是太不规矩!
裴纤阿根本没感觉身后有人,自己玩的不亦乐乎,还恶趣味地模仿孙夫子的字。
帖经的题是孙夫子出的。
但裴纤阿不知道。
裴纤阿觉得背后凉飕飕地,有些冷,抬起头茫然一看,孙夫子冷笑着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
她吓了一跳,差点把毛笔甩出去,鼻尖的墨水落了一滴在粗宣的纸面上,氤氲开来。
孙夫子将她的试卷全部收起来,皮笑肉不笑:
“写完了没事儿干是吧?卷面不整洁,扣分!滚去喝药!”
左右裴纤阿也写完了,她才不在乎自己考多少分呢,反正自己去应试的时候肯定不这样。
裴纤阿放下毛笔,嘿嘿一笑,就出去了。
裴竹抬头瞧着,被裴纤阿那副样子逗笑了,却忍着不出声,看着四处张望的学子道:
“手上的试题都写完没,不要东张西望了!”
学子们叫苦连篇,孙夫子拿着裴纤阿的卷子过去同裴竹咬耳朵:
“你看你们家三郎,这是哪里学来的坏习惯!”
裴竹接过帖经那张试题,几乎每一题都用了一种字体。
龙飞凤舞,笔走龙蛇。
裴竹方才还不知道孙夫子
在生什么气,现在裴竹算是了解个中原因了,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