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商颐只能作罢。
夜晚的鸦声沙哑,寂寥老树落下枯叶。
兰亭朝着商颐前行的背影,又朝后面十里村瞧了一眼。
大约主子是最讨厌离别的。
清晨醒来的时候,裴氏正端详着那枚修补过后的簪子,觉得有些奇怪,无缘无故的,为何要镶嵌金丝,难道是摔碎了?
别不是孩子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呢?
裴纤阿醒来时揉了揉眼,猝不及防看着裴氏手上拿了一个陌生的东西,下意识地上前去瞧,却发现那东西是失去已久的青玉簪。
当即心中有些慌张,生怕发生的事情被母亲知道了:
“怎么了母亲?”
裴氏收起凝视的目光,露出个笑意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二姐送你的青玉簪怎么成这般模样了?”
裴纤阿半真半假道:
“我不小心摔碎了,然后送去给人家修了,可能是昨日看的时候忘记收回来了
。”
裴氏点点头,叮嘱道:
“那你可要收好了,这可是你二姐给你送的生辰礼呢!”
裴纤阿笑嘻嘻地将裴氏哄开了。
这才拿着那枚簪子细细看起来,这是商颐做的?
旁边还有一串檀珠,珠子形状相近,圆润好看,细闻还有檀木的香气。
裴纤阿没有作他想,想来是先生给的离别礼物?
于是在手上缠绕两圈,正正好,只是脑中突然想过无事牌样子,当即便找出无事牌,然后挂上,果然正正好。
裴纤阿一拉开门,裴竹便在外面。
这几日裴纤阿每日吃药,算是养好了精神,今日起得甚早。
“月臣。”裴竹正用早饭,朝着她点头。
裴纤阿快步走过去,脸上扬起笑:
“小舅舅早。”
“嗯。”裴竹脸上露出浅淡的笑意:
“行了,用饭吧,吃了一同去学堂。”
裴纤阿乖巧点头。
她很期待去学堂,在家里总是安不下心去读书。
正吃着,裴子听和裴子言也依次出来了,瞧见三郎已经坐在餐桌旁了,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严重看出诧异来:
“三郎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这太阳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两兄弟笑嘻嘻的望了望太阳,倒也没恶意,葛氏系着围衣从灶屋出来,手上端着出三晚水蒸蛋来,水蒸蛋上面飘着葱花,只有一点点盐和薄薄的酱油调味。
香气逼人。
“在学堂里好好照顾三郎,他是弟弟,年纪又小,别让人欺负了他去!”葛氏
放下蛋羹,嘱咐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