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好似很解气,实则似乎也没做什么。
“还有呢?”商颐面色一点缓和都没有,这些事情远远不足以匹配上那严五带给裴纤阿的伤害。
不过是时机未到,他不便亲自出手。
萧侯爷用茶盖子在在茶杯上滚了一圈,去了茶沫子:
“除此之外,我还暗示严从明,要么将曹家的这些年做过的违背大宣律法的罪证交上来,再给我送几箱金银,这些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商颐听这倒是笑了:
“大将军,你性子还真是没变,确实,近些年来国库空虚,只怕连军队的饷银都下不来了,也难怪你非要来这么一趟。”
萧侯爷挠挠头:
“小孩嘛,萧恙这不是没事儿嘛,那我讹点钱给大宣卖命的将士又如何?”
萧侯爷自己最是简朴,但家里人节约却没有把体面也节了去。
再者他夫人可是世代的书香门第,也是有些资产堆积的。
若是让夫人知道他拿自己儿子做筏子就是为了那几箱黄白之物,只怕是要跟他急。
“这话倒不假,令夫人确实疼爱自己的小儿子。”
商颐喝了一口茶水:
“我已吩咐了人去给曹三送信了,曹二跟曹三是双胎出世,再者曹二因为曹三的原因出生的时候瘦弱些,曹三一直是护着自己兄长的,养成了曹二纨绔的性子,曹三的心思深沉且多疑,且曹家也指望着这个儿子光耀门楣。”
“若是曹三开口,恐怕曹家同严家决裂是早晚的事
情。”
萧侯爷不得不佩服这个计谋,毕竟即使是严从明先下手为强将事情讲给曹绥听了,即使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但是曹家和严家只有利益牵连。
自己儿子开口,总是比那严从明要更得曹绥的信任些。
老实说,这曹家好歹是个六品的下州参佐官,也是掌管不少的中天府的事情,几乎什么事情都要插上一手,再加上多年在中天府盘踞,一时瓦解也不是轻易的事情。
而严家,算是世族,家底却薄,再者中天府并非严家发源的地方,也难怪严家会同曹家勾结在一起,这明晃晃的就是狼狈为奸。
互相给予便利,严从明不想做这事情,也无非是怕曹绥被逼急了,把这些年的破事全都抖露出来,到时候被拉下水,对于严家来说,这可是灭顶之灾啊!
“正如少爷所说,不知我可否见见我儿的恩人?”
萧侯爷心里是有杆子称的,没有人不疼自己的孩子,虽不说要如何回报人家,到底是给予恩人一些便利那是比较简单的。
商颐摇摇头:
“他身体不好,还在病着,估计过不了几年你就能在都城瞧见他了,当然,在你如果没有去戍守边关的前提下。”
萧侯爷也不问了,只悻悻摸了摸鼻子:
“既然如此,等事情结束后,可以从这几家的赃款里抽取一些产业赠予恩人家,总之,这件事情,经你我之手,户部也不会知道其中的明细。”
商颐犹豫
了一番:
“此事还要再同他商议一下,他不是肯轻易受嗟来之食的人。”
萧侯爷点头:
“你可接到圣旨了?”
圣旨在其中的重要性不可言说,简直就是尚方宝剑的存在。
商颐将书筒亮了一下:
“等事情解决的时候,这就是最后一击,断然不会让他们有蛰伏再反扑的可能。”
严五做出如此行为,便是千刀万剐也是不足够。
这么小的少年,他怎么敢的!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瞧着天色也不早了。
便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