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可以跟爷奶问清楚,是否有这回事!没道理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反而被大房家拿去做筏子攀关系!这把三郎当什么了?!”
这一番话说的不无道理,裴氏喃喃道:
“是该问一下,是该,毕竟三郎是我的孩子……”
“娘,我还看见,秀秀堂姐跟那个男人从楼外楼的包间出来之后,脸颊的绯红,周身还有股不知如何形容的味道……”
裴氏大惊失色,她是过来人,即使裴姒描述地不甚清晰,却也能感觉到自家女儿再说什么。
吴秀秀可还没有婚嫁啊,怎么能做出这档子事?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三郎的事情解决好,旁人的事情,暂且先放置把!”裴氏很快决定好:
“你在这吃饭,我去问问你爷奶,看是不是真有这事儿!”
裴氏心急如麻,还真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本来她还担心三郎是不是出事了,许久不曾归家,幸好裴姝回来说了一声,说是这几日在药庐先帮杨大夫记账,再帮着熬药或是包药。
这两日大约是要转冬季的原因,病人陡然一下子增多了。
裴氏打开门,拢了拢外面的那层薄袄,旧地已经颜色斑驳了。
老吴头正和钱氏说着话,无非就是入了冬的安排,自然还少不了讨论吴巧儿的婚事。
话音一转,钱氏缝袖子的手停了下来,声音里都藏着好奇:
“老头子,你说吴秀秀的婚事真能成啊?那可是镇上有名的员外,家底
颇丰,若是咱们巧儿也能嫁到镇上便好了。”
老吴头正在卷烟丝,细致地很,敷衍道:
“老大既然开了口,便说明这事儿有指望,若是没指望的事情,他难道还能跟我们说不成?那不是白期待一场么?”
钱氏用口水捋直了线:
“你这说的也是,你说那人家能看上三郎做书童吗?三郎又没读过书,实在不行,二郎去也行啊,这可是个多好攀高枝的机会,往后认识的都是达官显贵,再不是庄户人家了!”
老吴头老神在在:
“你以为这难道是什么好事?老大猴精似的个人,若是这事儿真好着呢,怎么不让大郎去,想来这里面就该有猫腻!”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父,老吴头还真能分析出一二来。
钱氏撇撇嘴:
“你这说的什么话,大郎这么聪明,往后科举入仕一应都是顺顺利利,颇有前程的,跟二郎这个玩那什么丧什么,还有三郎可都不一样,老大定是这般想着的呢!”
老吴头没应声了,争辩来去也没意思,左右钱氏想如何想便如何想吧!
裴氏听地格外清楚,听见三郎的名字的时候,便忍不住推门进去了:
“爹,娘!”
老吴头早已神游天外,两人都被突然出现的裴氏吓了一跳。
好半晌钱氏才骂骂咧咧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平日里可没瞧着你这般上赶着来孝敬!”
裴氏不愧是聪明,当即便诈了两老一下:
“爹,娘,大哥
和大嫂要把三郎送去谁家做书童?”
钱氏和老吴头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