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几次,一碗汤药才算完全喝下去。
两人都被逼出了一身汗,裴纤阿是因为药性发散,跟病体对抗,因此发汗,而商颐纯属是因为……
他莫名想起自己做梦的那天晚上。
荒谬,简直荒谬!
裴纤阿胸口以至腹部,还有背脊都裹上了绷带,唯有露出的锁骨匀称漂亮,圆润瘦弱的肩头也能看出淤青的痕迹。
商颐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了。
若论漂亮,比裴纤阿或漂亮或妩媚或妖娆的男女都大有人在。
但是,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裴纤阿身上的一种感觉。
对,是一种感觉。
裴纤阿无法被定性,足够吸引人似乎他身上的纯,真。
商颐深深呼出一口气,转身的瞬间,发觉一个身影站在门口,未曾进来,看起来沾染了寒风。
是裴姝。
裴姝站在那没多久,就看着商颐盯着裴纤阿,周身的气压很低。
“商少爷。”裴姝轻声道,“多谢您照顾三郎。”
商颐淡淡道:
“举手之劳罢了。”
裴姝看了半晌:
“三郎是为了救萧家的小公子,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不知是何人在闹市上纵马,真是目无王法。”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也很随意:
“阙先生有一日同杨大夫说,都城派了天子使臣秘密到达中天府,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是连容县这样的小地方都浮躁了些。”
商颐径自出去:
“许是中天府藏了什么事情吧。”
裴姝坐在裴纤阿身边,给她掖
了掖被子。
那么可爱的三郎,是男是女都无所谓,都是她的明月奴。
麦苗说,她听阙先生,杨大夫同萧小公子说话,说那纵马之人,似是某个达官贵人家的后生,行事张狂,目中无人。
而中天府算得上号的名门望族也不算少。
如此一来,即使是萧小公子抓住了人,恐怕也很难简单处置。
但是商少爷,不是个简单的人。
裴姝眼眸温柔如水,带着万分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