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淮将裴氏的手轻柔握住,仍然继续说道:
“永生永世不得入轮回。”
这般的毒誓发出来,足可见吴淮的心意了。
裴纤阿都愣住了,毕竟在大宣朝,神佛之说,大抵都是相信的。
她低着头,乖巧地看着自己的碗,可以,她何其有幸有这样的家,还有一对恩爱的父母。
葛氏笑呵呵道:
“好了好了,都坐下来吧,孩子他姑丈的心意我们都清楚了。”
一家人吃完了饭,小孩都被赶回屋子里背书抄书了,尤其裴纤阿,裴竹刚要有事同一家人说,便将剩下的五张试题交由裴纤阿进行批阅:
“这几张都是帖经,没什么问题吧,帮我改出来,去吧,我和你爹娘说一些事情!”
裴纤阿想拒绝,可看见裴竹那张同她有两三分相似的脸,还是叹了口气:
“知道了,晚些给你!”
裴竹揉了揉她,让她回屋了。
其他的裴家人和吴淮,坐在庭院里面,准备将裴纤阿被算计之事处理了。
毕竟回来时,他便已经多多少少听见关于县里严家的风声了,只怕好不了一点,若是跟自家三郎牵扯上,那岂不是坏了前程。
再者,老吴头和钱氏,他的生身爹娘,只想着如何去挖三房的血肉去供养老吴家的其他的几房,丝毫不顾他的想法。
呕心沥血,他几近被吸干了血肉了。
他的女儿们绝
对不能被这样一家人攀上,绝不能步他的后尘。
吴淮下定决心道:
“我要分家,然后断亲!若不然,往后还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赵氏只是我的大嫂,便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将三郎卖给严家,往后还有什么事情是坐不出来的?”
“一旦沾染上禁脔的名声,三郎往后科举之路,只怕都难,大宣朝文人清流最看声明,要把此事摘干净,就要将吴家解决好。”
裴竹静静听着,提出来关键的一点:
“只能分家,不能断亲,大宣朝最重孝道,所有文人的科举之路,都会进行家世的调查,若是有一个声名狼藉,不孝爹娘的父亲,会变成三郎的污点。”
“不出意料,三郎天赋出众,往后这条路会走的更远。”
吴淮有些犹豫,看向裴氏:
“可是他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若是状告,也根本没有门路。”
裴老爷子笑呵呵地,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
“状告不在表面的事情自然没有门路,不过可以给他们找点事情做,让他们无法分神来找麻烦。”
裴竹轻扣桌面:
“李家被曹家牵连,路也走不远了,不多时这吴家大房就要走出头了。”
“吴海经商,又想挣钱攀上权贵,攀附结交的银钱就不能少,可他的生意却不大,这钱的来源只有一个,那就是卖假货,大宣有严明的律法规定了,商人不能因为要谋取巨额利润而弄虚作假,违背者,摘去秀才之名,充
作苦役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