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没办法抵御裴纤阿撒娇耍赖,所以她要先发制人。
果然直接就卡住了裴纤阿的命脉。
裴纤阿眼泪汪汪地一口闷了汤药,整个人都快厥过去了,心脏在疯狂打鼓,口中身上,全都是那种苦涩的味道。
“暂时不能给她吃蜜饯和酸甜的东西,怕解了药性,等过几日稍微好些了,就可以吃了。”
杨大夫笑如狐狸。
商颐抿了抿唇,看着裴纤阿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模样,原本硬挺坚不可摧的心脏,蓦的柔软了一块。
这人即使是在病重,竟然也有魅惑人心的能力。
眼看着他睡过去,商颐这才准备回山庐,将这几日的事情同老师说一下。
宋先生正在同自己对弈,看见商颐进门来,也丝毫未动,专心致志。
“我去见了李青山。”商颐自顾自坐下来,树子上了一杯热茶。
商颐喝了一口,浑身松懈下来:
“闹市纵马之人也知道了,是曹家旁支的人。”
宋先生落下一颗子:
“明月奴醒了?”
“醒了,我到的时候,刚听阙临重新给他把脉,说是伤了心肺,将养将养或许还与常人无异,只是大约往后不能再跑跳,身子骨也会差些。”
商颐说话非常平静,但是看起来有些冷肃的样子。
宋先生能感觉到一丝什么不痛快,道:
“就算是个小乞儿,恐怕明月奴也会去救,你在不高兴什么?”
商颐低下头,跟他听到的一样,可他就是觉得心里不爽利:
“他
不是个聪明人,你还不如再去选择旁人,或许还能明白权衡利弊,你把棋子压在他身上,迟早满盘皆输。”
宋先生嘲笑道:
“这不就是我喜欢的本质吗?且还是你,以及世道缺少的本质吗?”
宋先生慢悠悠落下一子:
“一位真正的,让你恼羞成怒的君子罢了。”
商颐自小目中无人,无论是在墙内,还是在墙外,都是这样,因为幼年发生过的一些事情,他曾封闭自己,缺少同理心。
旁人说他嚣张跋扈,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