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三原打量着她,脸上立刻流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掏鸡窝去了?臭死了!”
“那你别跟我啊。”梁如因平平淡淡地回了一句,糖葫芦塞了一嘴。
“师长吩咐的,你以为我愿意?”
“那我也没办法啦!”
说着,梁如因又朝前走去,脚步一顿,意识到似乎真的有些不太适合继续逛街了,于是潇洒轻盈地打了个转,朝酒楼走去。
“累了!回家!”
三原全程要么翻白眼,要么俯视她,没正眼瞧过她一秒。
回到了酒楼后,三原把所有大包小包往梁如因的房间一丢,完成了随行任务,一刻也不多留地转身就走。
梁如因撅了噘嘴,虽然已经习惯了,还是有些不开心。
她闷闷地收拾着,东西重拿又轻放,心道没事,以后就有人陪她逛街了,这也是她想留下那个傻大个的原因之一,沄门除了朝雨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可朝雨那么忙不可能天天陪着她,在沧渊之下还有月白陪她玩,在岸上就只有她一个了。
梁如因收拾了一大圈,又把房间小小布置了一番,刚泡完澡想躺下眯一会儿,朝雨就敲响了她的房门。
梁如因睡眼惺忪地去开门,朝雨端着一堆饭菜走了进来,其实梁如因一整个下午边走边吃现在也不是很饿。
“我不是很饿。”梁如因诚实道。
“陪我吃。”他的嗓音依旧平淡如水,面对她的拒绝也没有半分改色。
但就是这样的寂静与平淡,才会让梁如因又胆大妄为又胆小害怕。她知道这样形容自己很矛盾,但朝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熟悉了解又模糊不清的男人,她的胆大来自于他的宠溺,她的胆小来自于对他的捉摸不定。
梁如因坐了下来,朝雨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摆弄餐具,她就静静地看着。
虽然她经常和朝雨斗气,但双方都明白这不过是生活的小趣味,她真的很喜欢静悄悄地盯着朝雨看,这个男人长得端正秀气,带着几分妖媚,眼窝深邃但明亮。
梁如因常常看入迷,就比如现在,直到朝雨喊她动筷她才回过神,眨巴眨巴眼睛,开始对美味的饭菜下手。
“又和三原吵架了?”
“我们就没和睦过。”
“没影响你心情就好。”朝雨淡淡道,“他今天来找我,吵着叫我给你找个随从。”
梁如因叼着菜叶抬头,这不是巧了吗!跟她想法一样,她正想着明天怎么跟朝雨开口呢。
“行啊!”
“那我明天吩咐人给你找,正好三天后奴隶市场有拍卖。”
“我自己去。”
朝雨疑惑地看着她,梁如因才意识到自己语气貌似目的性很强,解释道:“反正我闲着,我自己去就好,而且亲自挑更合心意。”
“行。”他低下了头。
梁如因打破沉静:“你说晚上要给我看个东西,是什么?”
“你先吃,不急。”
“哦。”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但梁如因过于期待那件神秘的东西,所以都没回几句话,急着把朝雨往她碗里夹的一堆又一堆塞进嘴里。
看她狼吞虎咽、急吼吼地样子,朝雨不禁笑了笑,一边提醒她不用着急,一边自己也加快了咀嚼。
“你急什么,又不会跑。”
“嗯。”但嘴并没有减缓速度,像是一个限时任务一般。
完成“任务”之后,梁如因跟在朝雨身后绕过后院来到了沄之阁之后的一片小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