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是看到芭比娃娃换了新装。
徐楚往嘴里不慌不忙地送蘑菇汤,一碟浅浅的汤喝了半小时。
白永征在沙发上抽烟等她。一个好的猎人应该对猎物保持足够耐心。
喝完汤,徐楚准备继续对付下一盘沙拉时,白永征抬手看了眼表。
轻微的烦躁中,烟灰簌簌落了。
他提醒。
“徐小姐,时候不早了。”
“确实,我该走了。”徐楚推椅起身,“今晚就不麻烦白先生了,我自己回家。”
“这就没意思了吧?”
白永征掸落烟灰,站起来挡住路,阴影打在徐楚脸上。
她才发现他比林琅矮不了多少。
她站在白永征的阴影中,冷场不能再拖延下去。
她听得见他在冷场中的恼火。
“白先生的意思,我懂。我只是,觉得有些太快了。”
他又走近一步。
“但你不能否认,性是给一段关系升温的最好燃料,对吧?”
徐楚本能地向后退。
白永征追着走过来。
她转身想逃,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从后截断她的腰,两瓣丰厚的嘴唇立刻堵了上来。
“不要,啊——”
徐楚挣扎着被钳住的双手,求饶被打断成细碎的吟唤。
白永征干脆把她抱进卧室,一把扔在床上。
房间金碧辉煌,床柱上挂着层层叠叠的大红帐幔,帐幔吐出金色流苏。
徐楚从床尾爬到床头,整个人陷在床垫里。
白永征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她走来。
“徐老师,你知道狩猎的真正乐趣其实在于过程吗?因为猎人往往都知道,无论如何都会有收获。”
这话竟然似曾相识。
“白先生,求求你,今天真的不可以……”
徐楚这才知道,人在面临灭顶危险的时候会停止一切生理活动。
她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只能一动不动,一边哆嗦,一边摇头,任由眼泪在脸上淌成河。
白永征笑得鱼尾纹欢游。
他在徐楚面前蹲下,两只大手垂着,手背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一跳,一跳。
“徐老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你在讲台上给孩子们做演讲,我当时就在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愚蠢又天真的女人?你根本就不懂李明华的心情,可我懂。”
说到这,他仰面深吸了一口气,像在压制意。淫带来的强烈快感。
徐楚的手慢慢摸向自己的后腰。
白永征捻弄着她被汗浸湿的鬓发,肉感的嘴唇呲出大而洁白的一口牙。
“来吧……徐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