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抱她,她身子就软了。
徐楚转过去,勾住他脖子。
“那咱都别洗了,再说会儿话吧。”
小别胜新婚的这一夜,留给他们温存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因此都对这清晨的独处时光感到很贪。
林琅牵着徐楚去沙发并躺下来。
小熊仍呆在角落,徐楚每天上班下班都带着它。林琅抱过小熊,再伸臂把徐楚揽进怀里,从漆黑电视屏的反光里看过去,一下就有了一家三口的温馨。
“要不要给小熊取个名字?”他问。
“好啊,叫什么呢?”
她侧躺在他肩窝里,两手环抱住他的腰。
徐楚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熊,捋了把毛茸茸的棕毛,“不然叫老大吧。”
“老大?”
徐楚给小熊戴上黑墨镜,“你看它多拽,多威风,一看就有当老大的风范。”
“那有了老大,是不是应该再有个老二?老三?”
这语气像在讨论要二胎还是三胎。
“可以啊。就是不知道你们警局有没有设计这么多款式的小熊。”
“当然有。老大是穿蓝衬衫的刑警小熊,还有穿黑制服的特警小熊,穿白衬衫的处级干部小熊。”林琅顿了顿,说,“也有穿骑行服的交警小熊。”
徐楚咧开嘴,乐了。
“那再带个交警小熊回家吧。”
林琅捂在她腰间的手轻轻一挠,痒得她叫起来。
“贼心不死啊徐楚!还想着交警呢。”
她赶快扭着腰求饶,“好好好,不要交警!要特警总行了吧,特警小熊就是老二。”
林琅停下来,“这还差不多。”
两人闹了一会儿,静下来。阳光的手指点在客厅地板上。今天是个秋日的大晴天,蓝天极高极远,蓝的万分肯定。
窗外开始有了野雀争嚷的声音,清晨热闹起来,但隔着窗,似乎又离他们很远。
他又把她抱紧了些,侧过头,久久凝视彼此的脸,有一阵倾听的静默。
男女之间可做的事太多了,何止那一桩?
每一次眉来眼去,都让他浑身上下快活地荡起了秋千。和她呆在一起,就是得劲——这是林琅在警校和东北室友学来的词。
“得劲”这词不能拿别的词置换。一旦遇上一个让自己觉得得劲的人,从此天下什么人都替代不了她了。
被林琅这么近的盯着,徐楚忽然有些害羞。她甘心地败下阵,双目低垂,又抬起眼,发现他还在看她。
“你低头的样子,很像庙里一尊小小的观音像。”
他认真说。
“这是什么形容?”她笑问。
林琅微微倾了个头,在斟酌文法。
迟疑一会儿,他说:“很安宁的样子。我好像是误闯进山里的游客,迷路的时候进了一座山神庙,在庙里看到你这样一尊观音像,低着头,很温柔,祥和,在这里呆了上百年,只为等一个人走进来。”
“你不是不信神佛吗?”
“我只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