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深长,每一口气息都被唇舌间的吮吸打成一段一段的细喘。
直到这一刻,她才确信,他推开她的那些日子里,从没有停止想念她,压抑许久的欲求才会如此亢进,才会爆发出这样的恶吻——恨不能把一个人的□□和心灵都一同吸入。
活了三十年,她才知道这样一件事,叫做吻。
“我喜欢你,徐楚,我喜欢你……”
一阵窒息般的热吻过后,林琅停下来,喘着气,双唇抵住她鼻尖。
他停止了进攻,双手扣住徐楚的腰,将难舍难分的两具身体掰开。
他似乎在顶住某种病灶发作,等待、撑持,直到它过去。
为此,林琅口中不停跌落词语,一个接着一个,一个压着一个,互相争赶,恨不得把这些日子没说的话全部说完。
“之前是我不好,我犯浑,我不该说分手!我也不想这样的,但就是害怕,怕我要是真的感染了,就害惨你了。徐楚,原谅我好不好,对不起,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嘴角用着一股悲壮的力,使他的面容不至于出现任何没出息的垮塌。
徐楚抬起眼,目光化成稀软的一滩,只能用手指插进他头发,轻轻抓揉起来。
“我也很喜欢你啊,笨蛋。”
林琅一下就有了哭腔。
他赶快把脑袋埋进她颈窝,止住冲到鼻腔里的酸意。
他多想告诉她,他今天是如何哆嗦着取出复检报告单,看到检查结果上的“阴性”二字,眼泪如烈酒一样在眼中作烧。
像是得到命运的赦免。
他终于敢来找她了。
他的头低得太费力了。
徐楚摸着林琅颈后凸起的两节颈骨,没来由地一阵心疼。
她踮起脚,想让他的头埋得更轻松点儿,长裙下的小腿肌涨红了脸。
林琅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双臂环住她的腰,抱得她双腿离地,抵在墙壁上。
“别踮脚了,累。”
她俯身看他,双手捧住他的脸,反复抚摩他耳鬓的线条。
映着月光她也能看出他鼻尖红红的,睁着一双雨中小狗的眼睛,哀哀望着她。
“林琅,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再推开我,知道吗?”
林琅哑着嗓子答应她,“好。”
他手臂缓缓地松下来,又把徐楚搂进怀里,轻柔地抚摸她,与她拥吻。
她似嘬奶的小羊,粉粉的舌头绕着他湿润的嘴唇慢慢舔着圈,多汁的唇拉出晶莹的口水丝。
林琅感觉自己心里又荡了个秋千,越悬越高,灵魂都快要出窍。
他的手摸到她脑后,发际线下面有一圈软软的,胎毛似的毛发。
多柔软的一个人。
在潮湿阴冷的小巷里,他只想就这样紧紧抱住她,直到永远。
一支手电的光柱突然捅进来。
“谁在那里?”
漆黑的暗巷立即现出一男一女两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