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林琅发过一句“国庆快乐”的短信。徐楚没有回复。
她按着自己的心,努力不去想他。
短信与电话都无法填满她心里的饥荒。
小长假里,徐楚参加了不少婚宴和百日宴。
宴席上老同学们都来催促,说她和宋勉文是班上唯二还没结婚的女生,替她们着急得很。
遇到这类催婚,宋勉文就点支烟默默吸着,把徐楚推出去做发言人。
“问楚楚,她最近钓了个二十出头的弟弟。”
这话果然勾起所有人胃口,攻势全对准徐楚,缠着她问恋情经过。
“这么年轻,肯定是富二代吧?”
“帅不帅呀,有照片没,发来给大伙看看!”
“做什么工作的?年薪多少?”
徐楚开了个很苦的玩笑。
“他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条子。”
“交警吧?听说待遇不错。”
“不是,他是刑警。”
“噢——”
大家兴趣一下淡了不少,音调降下去。
在徐楚的大学班上,英语系同学们大多嫁得很好,律师,大学教授,金融圈新贵,总之是体面光鲜的中产阶级,更有甚者嫁了外交官。
刑警这种一穷二苦三危险的职业,是入不了她们眼的。
有人揶揄,“我听说做警嫂跟军嫂差不多,都是常年见不到老公,跟丧偶式婚姻一样,楚楚你可得想清楚。”
徐楚怔怔一笑,眸子却沉下去,没再接话。
宋勉文掐灭烟头,说:“你们就别替楚楚操心了,一个个整天在那抱怨老公,还想把楚楚也拉进你们婚姻的围城。”
酒席散去,人们渐渐离了桌,徐楚又给自己满上一杯红酒。
“嗳嗳,你是准备把份子钱喝回来啊?”
宋勉文挡住她酒杯,“别对弟弟太上心了,患得患失的多不痛快,玩玩就行,啊。”
“可是……”徐楚眼眶红红的,夺来酒杯一饮而尽,“我压根没机会玩他啊!”
假期最后一天,徐楚去看了看房子。
长者小镇对面的小区叫江欣苑,2010年建成,还算新。
这是她第一次租房,也是第一次学会看南北朝向,看房屋格局,为了更好的房源和中介周旋砍价。
就是在这些操办生活的细节里,她感觉自己真正成为了独当一面的人。
回到棕榈园时,徐楚已经很累。
游乐场此刻聚了许多孩子,玩疯了般享受最后一天假期。秋千架也坐满人。
她走上前,饶有兴致地看了会儿荡秋千。
忽然,她发现那孩子的脚边散落着几个淡黄的烟头。
徐楚的心又一次剧烈跳动起来。
她俯身捡起烟头,捻在指尖看了看,慢慢荡出一个微笑。
是他常抽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