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怎么办?”徐楚问。
林琅倚着秋千架的栏杆,垂眼看徐楚。
“什么怎么办?”
秋日午间的星点阳光洒下来,给他漆黑的眉眼染上几分柔和。
“你知道的啊!”
徐楚晃秋千的脚步一顿,小声惊呼,“无论什么毒。品,碰第二次就会上瘾。以后出警,再碰上这种事,你吸还是不吸?”
“这个……”
林琅一手抱肘,一手轻握起拳,抵在嘴边咳了一声。
“我可以预先吃点药减轻伤害,防止成瘾,或者打点抗病毒的针。”
这谎撒的实在拙劣。
能预知这类情况并吃药打针的,都是边防缉毒警,日常突击行动根本没有这样周全的保障。
徐楚将信将疑瞥他一眼:“尿检结果呢?”
林琅:“早排空了。”
“好吧。”徐楚叹了口气,起身将手插进口袋:“上我家休息会儿吧,中午一起吃个饭。”
林琅仍斜靠着栏杆,不动。
“我妈这会儿不在,”徐楚说着走进楼栋大门,“她搓麻将去了。”
闻言,他整个人才一百八十度转弯,抬腿跟上去。
玄关边,徐楚翻出一双大码男士拖,狗狗图案。
林琅似有若无哼笑一声,“你还真挺喜欢狗的。”
他踩进去,舒服的绒毛质地。
不过,她家怎么会有男人的拖鞋?
似是听到心声,徐楚走去厨房,声音拉得老长。
“那是我爸以前穿的。”
她打开双开门冰箱,嗯,满满当当的食物原料,有冰鲜鲤鱼,猪肉,牛骨,很丰盛,可惜她都不会做。
做惯了妈宝女,她才发现自己很不会照顾人。
徐楚打开手机:“林琅,我们点外卖吧,你有什么想吃的?”
林琅只看了一眼外卖软件,不经思索答:“饺子。”
徐楚看着屏幕上的外卖店铺笑了:哥俩好东北饺子馆。
她毫不犹豫地选了双人份套餐,60个饺子。
这家伙有时真像个北方男人。
点完外卖,两人一时无话。
徐楚独坐沙发上看手机,偶尔抬头瞥林琅一眼。
他此时正在客厅晃悠,手背在身后,头略低,像很老的老首长巡视考察。
徐楚的家,满足了城市文明的全套精工想象。
白瓷砖,壁挂超大液晶屏电视和环绕音响。三面象牙白墙,挂着几幅印象派油画。
一面落地窗正对沙发,稍一俯瞰,就将棕榈园的葳蕤绿意尽收眼底。
人在其中,宛在林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