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样鄙视吸。毒的人,纵使那人是亲生舅舅。
“前天晚上出任务,发生了一些事……”
林琅摸着后脖颈,嗓音微哑,“还是最近工作压力比较大吧,总是时不时很烦躁,也会失眠。”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徐楚,很郑重地说,“如果我有做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你一定要告诉我。”
案情需要保密,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徐楚想起宋勉文后来发布的那篇新闻报道——
《我市刑警卧底彻查云城最大连锁KTV,抓捕多名以贩养吸人员》。
车里那位短发女同事,与那晚见到的漂亮女孩似乎是同一人。
她豁然明白了一些。
没再多问,她取下高马尾上的黑皮筋,蓬松微卷的长发倾泻下来。
林琅步子一顿,有一瞬愣神。
“送你了。”
徐楚牵起林琅的右手手腕,将黑皮筋箍在他凸起的腕骨处。
“想发脾气的时候就弹一下皮筋吧,手腕觉得疼了,人就清醒了,因为情绪和痛感是连接在一起的。”
林琅看着手腕上发紧的黑皮筋,扯了扯嘴角。
“只有想发脾气的时候才能弹么?”
徐楚眸光骤然缩了一下。
“啊?”
手上戴皮筋的男人都是名草有主的,这是常识。
但他们之间算什么?
徐楚捋着碎发,脸颊开始发烫。
“你这是什么表情?”
他盯得她心脏狂跳。
自己好像被按在审讯椅上,动弹不得。
林琅垂眼,左手无名指勾起右手腕骨上的黑皮筋。
拉长,再拉长,直到张成一道饱满的弓。
徐楚视线跟过去,听到他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左手无名指的血液流往心脏,以前的人给这条静脉取名为爱情静脉,所以我想……”
林琅的嗓音拖腔带调,在皮筋已经快要拉断的时候,动作停住,无名指的指腹绷得发白。
徐楚莫名跟着揪心起来。
“如果心脏感觉疼了……”
他松开手指,皮筋猛地弹回手腕,徐楚眼睛一眨。
沉沉的声音在耳际响起。
“是不是会想起那个让我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