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我对不起你!”
陆子帆眼一闭心一横,不如坦白从宽,赶紧断了这桩婚事。
只要离徐楚远远的,林琅就不会再找他麻烦。
“都是我不好,我有一次出门应酬,同行的局长们喝多酒召了妓,还硬塞给我一个……”他越说越嗫嚅,似乎他才是受害者,“我没办法,我只能做啊!结果碰巧就被这位警察同志看到了。”
“这种事发生了多少次?”
徐楚静静问。
陆子帆似看到一线生机,忙说,“就那一次,楚楚,真的就一次!”
林琅冷眼看着陆子帆信口胡诌,压住心头的火。
但转念一想,这样的谎言对徐楚也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陆子帆已不敢看徐楚眼睛,只是喃喃道。
“楚楚,我们分开吧。我也知道我在你心里已经脏了,我配不上你。”
徐楚蹙起眉头,微张着嘴,几次想打断陆子帆,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意料之外的,她没那么想哭。
对陆子帆的陈情,她有疑惑。
但更多是解脱,释然,与欣慰。
她曾以为,不忠的人是自己。
但还好。
还好是他,先迈出了感情里最值得被唾弃的那一步。
几米开外的围观人群中,有两个女人慢慢走了出来。
她们各自走向自己的儿女。
徐芳琴将徐楚从林琅身边拉开,揽进自己怀里。
她是受不了气的人,刚想扯嗓骂人,徐楚捏住她手腕,摇了摇头。
聚在旁边的街坊邻居越来越多,她不想母亲做他们的谈资和笑话。
而陆母,再也不笑了。
她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大的儿子,颤巍着伸出手,轻轻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很轻,也很清。
清脆的在沉默中炸开。
“我这张老脸为你赔笑,赔了大半辈子,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啊?用你爸爸做过的那些丑事,来报答我!我以为楚楚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不嫁你,没想到是你自己不争气,难怪人家不要你!”
陆子帆红着眼眶,无声地流了几滴泪。
铭牌上的“所长”二字,也跟着一抽一抽地抖。
徐楚别过脸,不想去看俗烂的八点档伦理剧。
她把头埋在徐芳琴肩窝,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