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都化作她笔下的浓墨重彩。
而这些特质组合在一起,就能轻易地让一个女孩成为隐秘的受害者。
罪恶感是古老而血统纯正的牧羊犬,一个个还没学会走稳就被逼着跑起来的女孩们是犊羊,未曾露面的坏人是什么?
是悬崖,是深渊,张开血盆大口,将女孩们吃得骨头不剩。
他知道她们不敢说出口的。
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懂什么?
他是三尺讲台上的老师,选中你,只是因为老师慧眼识得你的美丽,老师爱你。
循循善诱,合上大门,办公室便只剩下猎人与猎物。
狩猎的真正乐趣正在于此,因为心底明白无论如何都会收获。
捉到那只女孩,把她的制服裙推到腰际,蝴蝶内裤赶到脚踝。
在冲撞中为她上演人生最美妙也最血腥的必修课。
男人与女人。
老师与学生。
他们合二为一。
苏樱子的眼泪流下来,就像脸上拉开了拉链,徐楚看见金玉里面满是败絮。
她很慢很慢地说。
“楚楚老师……救救我。”
林琅一直守在走廊。
苏母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如流水,从客厅沙发处传来。
他一个大男人,在这件事上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此刻,他只为自己是个男性而羞愧。
走廊两壁挂满苏樱子从小到大画过的画。
最早,樱子的画里有大树,白云,小狗小猫。
从某一天起,她开始固执地偏爱深色画笔,画里多出了一些林琅看不太懂的抽象图案。如同他看不懂毕加索。
他皱着眉,伫立在一幅画前。
画中有一根长了毛的莲藕。
林琅左右偏转脑袋,想从不同角度理解这幅画。
直到他看到莲藕下的一只小脚。
恍然大悟。
长了毛的莲藕……
他为自己的迟钝而气恼。
那分明是一个男人长满汗毛的大腿。
卧室门被吱呀推开。
徐楚一个人走了出来。
林琅迎上去:“怎么样了?”
徐楚摊开手掌心的录音笔,满手冰凉。
她红着眼看向林琅,声音里满是风沙。
“美术老师李明华,你可以去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