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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陶应然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进了休息室,她用纸巾蘸了蘸水,试图把酒渍清理干净。
正在她专心低头擦拭裙摆的时候,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擦不干净的。”
陶应然仰头,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映入眼帘。
是顾谨川。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服,直肩阔背,即使陶应然穿着高跟鞋,还是要仰头看他。
陶应然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道:“谢谢提醒。”
虽然她嘴上如是说,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这么贵的裙子,擦不干净也要擦。
几缕碎发从耳际旁垂下,滑过光洁的肩头,半遮住了她分明的锁骨,有点不经意的撩人。
顾谨川长睫下流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淡声道:“别擦了。”
的确,无论陶应然怎么擦,那难看的斑块还是非常明显。
无奈,她只好叹了口气,将纸巾扔进垃圾桶,然后转身看着顾谨川,像是解释般地说道:“先声明啊,我不知道今晚你会来。”
顾谨川好像明白了什么,稍稍扬眉,语气寡淡又散漫:“所以你才没戴婚戒?”
陶应然一怔,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左手。接着,她似有不服地抬眸扫了顾谨川一眼,然后像是抓包一样道:“你不也没戴?”
顾谨川慢吞吞道:“那是右手。”
接着,他举起左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只见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无名指处赫然环着一个银色素圈。
“……”
该死,她忘记了自己左右不分这件事。
顾谨川没有继续为难她,而是说:“你要是想卖版权,我可以帮你搭线,用不着参与竞标。”
那语气就好像笃定了陶应然无法通过自己的力量卖出版权,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于是陶应然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带了点攻击性:“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处理就行。”
顾谨川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唇:“嗯,然后落选了。”
“……”
陶应然给他说的有些恼,嘴上却依旧伶俐:“只能说贵公司不是我的伯乐。”
顾谨川用意趣的眼光打量着她:“哦?那你找到伯乐了吗?”
陶应然昂起了脑袋:“那当然。”
顾谨川嘶了一声,似是有些不解:“那你今晚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接着,他摆出一副似有所悟的样子:“难道说,你找的伯乐很穷?”
“……”
即使被说中了,陶应然依旧不愿在气势上输人一截,嘴硬道:“这是商业机密。”
然后,她顿了顿,道:“谢谢你借我休息室,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罢抬腿就往外走。
顾谨川却沉吟片刻,说:“不必在公共场合装作和我不熟,毕竟我俩是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