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莫名其妙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谢臻接到杨四电话,说是个oga出了问题,让过去帮忙处理。谢臻自认倒霉,只能风尘仆仆地往这边赶,赶到后,看着情趣酒店水床上的死尸,差点当场骂出声来。杨四才匆匆套上裤子,赤裸着健硕异常的上半身,抓狂地挠了半天的头。谢臻沉了沉气,没有擅自上手碰尸体,他抬眼看向杨四:“你确定不是你弄死的?”谢臻的眼神平淡无波,像是只在说一件日常琐事,杨四抓狂得厉害,怒气冲冲的对着谢臻吼道:“你他妈废话个屁,这几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约炮的时候弄死过人?我叫你过来是处理的!平白无故弄死个人,怎么交代?!”“报警吧。”谢臻轻瞥了下尸体,转下眼球对上杨四难以置信的眼神。杨四眼球几乎都要瞪出来:“谢三你脑子有问题吧,你他妈混黑帮的还报警求援啊?!”谢臻被他的话弄得心烦,想到身边还有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靳时雨,便烦得更厉害了。他不耐烦地指了指床上的尸体:“你说了你不是你弄死的,你心虚什么?你现在跑了警察只会顺藤摸瓜摸到唐纪的头上和我的头上!我不想……”他话还没有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两声急促的敲门声,谢臻顿时噤了声,皱眉看向门口。未得到回应的人,又不耐地反复敲了好几下,杨四朝他眼神示意该怎么办,谢臻一头两个大,摁了摁发胀的太阳穴:“你去开门,我报警。”杨四没辙,只能走上前去开门,猫眼里是个套了灰色卫衣的男人,看不清具体的长相。杨四索性将门彻底打开,还没来得及彻底看清楚来人的脸,只觉得如钢铁般的重拳瞬间落在了他的脸上,将杨四一个一米九几的大块头生生打飞出去。谢臻刚拨通电话,抬眼便看见从门口被一拳打到眼前的杨四,他震惊之余,来人已经走进来眼疾手快地掐住了杨四的脖子。他才看清楚是靳时雨。说不上来的怒火在见到人的那刻就已经直冲云霄,他还未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闻到房间里飘出来的那股浓郁的红酒味信息素,和谢臻当时身上沾染的味道如出一辙。他面色阴冷,捏着杨四时,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股莫名的狠劲。谢臻隐隐约约听到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眉头一跳连忙制止:“靳时雨,松手!”话音刚落,杨四便反绞住靳时雨,面目狰狞,将其压在身下,扬起拳头欲挥到靳时雨脸上。杨四的力气大得要命,早年做雇佣兵的时候练就一身腱子肉,这下眼看着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怕是能生生把人的骨头给打歪。两个人眼看就要陷入一场混战,谢臻连忙扔了手机,冲过去用尽力气及时拽住了杨四要打下去的拳头:“起来!”他冲着杨四吼道,呵斥着让他从靳时雨身上起来。杨四怨毒地瞪了谢臻和靳时雨一眼,骂骂咧咧地起身,听一耳朵过去没有半个能听的字眼。谢臻力气大得出乎意料,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行动,冷着眼看了看靳时雨,拽着靳时雨的衣领就将人直直拎了起来。而靳时雨也面无表情的、冷冷的、带着愠怒的看着他。谢臻拽着他衣领的力道越来越重,像是要活活勒死他,语气冰得可怕。“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靳时雨咬着后槽牙,呼吸都慢慢变重。谢臻忽略他的眼神,头也不回地冲着杨四喊了一声:“杨四,报警。”死在床上的oga被拉去做了尸检,确认死亡原因与谢臻无关后便放了人,靳时雨因为出手伤人被罚了处分,连假期前的最后两天班都被告知暂时不用来上了。刚出警局的大门,谢臻和门口的靳时雨对视上,他肚子里憋着一股无名火,只能僵硬地扭开头。谢臻理了理衣服,这时候才彻底看清楚衣领上的污秽沾了一大摊,神色越发难看。他眼睁睁看着靳时雨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昂首阔步地往前走,不带半点拖泥带水。他走到自己的车前,背对着谢臻,没吭声。道上只有几盏零星的路灯,昏黄的光照下来,朦朦胧胧只能看清个大概。靳时雨稍偏了头,扭头看向他,像是在示意什么。他们心里都憋着火,谁也不肯主动打破僵局,僵硬着对峙了半晌,靳时雨沉沉出了一口气:“还要我请你?”谢臻:“我可以打车。”“打车?你的目的地是我家吗?”靳时雨嘲了声,迅速上了车。他等了片刻,谢臻才跟着上了他的车。摩托车的后座不算大,挤着两个大男人有些勉强,靳时雨的嘲讽历历在耳,谢臻自觉往后靠了靠,避免碰到靳时雨的背。